听到警笛声,那些壮汉和青年纷纷丢下手中的碎啤酒瓶,四处逃窜。
楚言熠被迫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混杂着烟味、酒味、香水味的陌生气息钻进鼻尖,他猛地扭头去看,发现抱住自己的人竟是谭怀承。
下一刻,就看到谭怀承眉头紧皱,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宋砚西虽懊恼谭怀承比自己先一步救下楚言熠,但也庆幸楚言熠没有被伤到。
他连忙上前将楚言熠从谭怀承怀抱里拽出来:“言熠,他受伤了,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楚言熠闻言,果然看到谭怀承后背被啤酒瓶扎出了一个血口子。
于是,两个小时前才从医院出来的俩人再次去了医院。
楚言熠手臂上的伤只是皮肉伤,不算严重,他想陪着谭怀承先去急诊室看诊,却被宋砚西态度强硬的要求去处理手臂上的伤。
在不清楚谭怀承是怀着什么心思救了楚言熠的情况下,防患于未然的宋砚西为了避免楚言熠和谭怀承过多接触,便自己陪着人去急诊室检查伤情。
谭怀承今天穿了件纯棉材质的衬衣,因为吸水性好,衣服颜色又是黑色的,即便鲜血染湿了大半个背都看不出来。
路上他又一直和楚言熠强调自己没事,伤得并不重,因而两人也没多想。
等他到急诊室时,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了,在急诊室灯光下的照射下,整张脸更是显得苍白极了。
“伤得倒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失血过多,你现在头晕不晕?”医生问谭怀承。
谭怀承语气虚弱地回答:“有点晕。”
“需要住院几天,我先给你背上的伤缝针。”说着,医生看向宋砚西:“你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吧。”
楚言熠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口,宋砚西也刚办完住院手续。
“谭怀承怎样了,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有点失血过多,需要住院几天。”
听到说谭怀承伤得不严重,楚言熠总算放心了不少。
将事情全部处理好后,俩人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你觉得对你下手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江与白?”
宋砚西余光瞟了眼自上车后就一直默然不语的人,问道。
这事虽然他已经交代陈淮去查了,但在结果出来前,他想听听楚言熠的想法。
楚言熠轻轻摇头:“江与白的可能性不大。我下午才教训了他一顿,晚上就遇到麻烦,是人都会第一个怀疑他,江与白不像是没脑子的人,他应该不会让人这么做。”
“排除江与白,你有其他人选吗?”
“翁均泽或白家人。”停顿两秒,楚言熠继续道:“翁均泽已经被你弄去国外了,人不在帝都,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
宋砚西接话:“所以你认为是白家人所为?”
“白家人的嫌疑的确是最大,但他们现在已经和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了,没有那个能力找人对付我。我现在还不肯定是不是他们所为,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才能知晓。”
“我已经让陈淮着手调查了,以他的能力相信三天内就会有结果。”
听了他的话,楚言熠没说什么,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