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的刺客和神不知鬼不觉被搬空的知州府,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人多力量大,大家还是都呆一处安全些,万一刺客再来,也好有个照应。
自然,这些是不能对姚知府明言的。
让他误以为自己顾念兄弟感情也好,办起事来也更尽心些。
“库房失窃是怎么回事?”昨晚,姚知府昏迷后,姚丞相已经从管家口中得知,姚府前段时间也是被贼人搬过一回的。
这是得多遭人嫌弃啊,连搬两回他的家,还一次比一次狠。
姚丞相眼里流露出一抹嫌弃来。
姚知府抹了把脸,恨声道,“我怀疑是镇南王府世子萧墨晔干的,我的人查到失窃的那几天,他来了赣北府。”
“不可能。”姚丞相一下子给他否决了。
“可他出现在赣北府之前,我府上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姚知府坚持。
姚丞相眼里嫌弃变成轻蔑,“他哪有那个本事?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公子哥,顶着世子的名头,身边也就四个随从,搬得了你的库房?你那些府兵守卫都是死的?
再说,如今他人在京城,昨晚这出又怎么说?总不能是他从京城跑来搬你的家吧。”
言罢,姚丞相给他一个气哼,分明就是自己治下能力有问题。
“你书房内可有重要东西丢失?那些账册可保管好了?”
姚知府摇头,书房只是一个装点而已,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另有存放。
“那些粮食,你可安置妥当了?”嫌弃归嫌弃,正事还是要嘱咐。
姚知府在这赣北府十年,这十年他最大,作威作福惯了,被姚丞相这样连骂带说的,当下有些不服,“这些年,粮食上面我何尝出过错,族兄放心,没有哪里比我那地下室安全,便是有人找到了,那些机关也能将他们的命留下。”
“你心里有数就好,那边人数又增加了,还得多弄些粮食过去,只要事成了,你我的位置都不会止步于此,她终究是女人,那位又是个凡事要依赖娘,没脱奶的娃娃。”
姚丞相开始给他画大饼,压低了声音说,“将来这天下,我姚家也是能说得算的,不为家族荣耀,就是为了你自己的前程,你也务必把这些事情办好。
关于这次旱灾的事情,我和娘娘也会替你平息,你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姚知府闻言心花怒放,一脸谄媚,“景山感谢族兄,族兄放心,弟弟定会为了我们姚家的荣耀尽心尽力,也请族兄多提拔提拔弟弟,这赣北府虽好,弟弟总归是想念家里的,还希望族兄届时能将弟弟调回京城。”
“指日可待。”姚丞相意有所指,一派狂傲。
姚知府心下更欢喜了,讨好道,“族兄守了弟弟一夜,定也累了,我给族兄找两个年轻懂事的伺候族兄休息……”
姚丞相不置可否。
窗台上被涂的黑漆漆的花花,转动了下鸟眼珠子,悄咪咪飞下窗台,往旁边的大树飞去,雕爹隐在大树上接应它。
一雕一鸟会面,往山里方向飞去,浑然没听见屋里姚相的声音,“昨个收到娘娘的来信,萧墨晔在赣宁县有个女人,你派人去处理了,做得干净点,现在还不是与镇南王府撕破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