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自被关进单间后,就一直在骂人,又像是自言自语,甚至她还掌掴了自己一巴掌,若不是他们胆大,真怀疑那单间里闹鬼。
“你疯了,我要是死了,你不也死了。”王淑妍恨恨道,“你出来,你别装蒜,我知道你还在。
你们弄出一个假的王淑妍,企图蒙混过关,连我也差点被你骗了,以为你真的离开了我。
结果你竟敢背着我认罪,你凭什么敢,那是我做的又如何,可你我本就一体,我做的就是你做的,你也脱不了罪的。”
她心头有些不安,妍妍在见到温明渊时突然就压制了她,还冒充她认罪,她当时想要出来的,可她发现她无法再控制妍妍,反而是妍妍占了主导。
“你是你,她是她。”谢酒自暗处走来。
王淑妍看见她,就恨得牙痒痒,“是你,是你撺掇了她是不是?你们时候勾结上的?”
问完她又自己想明白了,“去家庙那次,你们在家庙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她平常都和曹志如在一起,只有去家庙那次,她是和惜儿在一起,而且那次从家庙回来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酒语气冷漠,“当年你们对妍妍做了什么,我便对你做了什么。”
提及当年,王淑妍脸色渐渐有些泛白,她想起来,当年妍妍有了身孕,执意要去辽东找温明渊时,就是如今日那般意志力强的她根本压制不住。
后来是余知府提供的药方,曹志如命人炼制出了药,又设坛做了法,才助她将妍妍彻底掌控。
“你,你给我喂了药?”
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她明明该有妍妍的记忆的,她有些惶然,“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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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你们做什么都无用的,当年是我从山匪手里逃了出来,妍妍她只会逃避,是我救了她,我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做贼的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贼的。”谢酒淡淡道。
“雪球儿,让你娘出来。”辽东王也从暗处走来,他只想见妍妍。
想到以前和妍妍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有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在暗处偷窥,他反胃得很。
王淑妍看见温明渊,突然笑了,“阿渊,好久不见,这些年,我时常梦到你带着我踏着竹叶在空中飞,梦见我们在竹屋的一幕幕。”
“我带的是妍妍,你不过是个暗处的窥探者。”辽东王冷冷看她,眼里嫌弃十足。
王淑妍受不了他那眼神,“我与她本就是一人,你如何分得清什么时候是我,什么时候是她,或许与你同床共枕的就是我呢?”
“就凭妍妍不及你脸皮厚,不及你无耻,不及你歹毒。”他不愿再同王淑妍说话,而是看向谢酒,似在用眼神询问,如何让你娘出来。
谢酒亦心头狐惑,按理,妍妍能在镇国公府门口压制王淑妍,现在也该出来的,是不想面对爹吗?
这样想着,便听得王淑妍讥讽道,“她不会出来的,她做了曹志如十几年的女人,与他生儿育女,她有何颜面再见阿渊。
她向来就是个胆小鬼,是个怯懦的人,所以才有了我,你以为她敢面对你吗?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好,便是你们让她得了这身体,又如何?”
“闭嘴,那不是她的错。”温明渊蹙眉。
王淑妍嗤笑,“那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她是个对丈夫不贞,对女儿不慈的人,你们瞧,她如今连出来见你们都不敢,她不配,妍妍她不配……”
“娘。”谢酒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不要那样说自己,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