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谢酒说,侯爷,也就是您的父亲,也不知究竟是老老侯爷的孩子,还是老侯爷的孩子,老夫人没反驳,想来谢酒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杨凡在心里咆哮,怪不得祖母会给谢酒放妻书,怪不得父亲如何问,祖母都不肯说,这要如何说的出口,一女同伺父子二人,还三人同戏,连儿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这样荒唐的事情传出去,皇上和百官如何还容得下父亲这个永宁侯。
他猛地抬眸看向那下人,眼中杀意尽显。
这事绝不能传出去!
下人吓得忙往后退,嘴里道,“大少爷,我绝不会对旁人多说一个字,您便是杀我也没用啊,谢酒她知道,您总不可能杀了谢酒,还有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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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脚步顿住,是啊,他眼下是没有能力杀谢酒的。
他突然想起,谢酒临走前,祖母让她将人交给她,谢酒说那人已经被祖母亲手勒死,想必是知晓祖母秘密的证人。
祖母便恼谢酒骗她。
谢酒骗祖母?
那就是说,谢酒虽知道这件事,但是并没有证据。
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如何能有证据。
那,若是祖母没了,谢酒再说这事就是对死人不敬,就没了意义。
“把食盒拿过来。”他突然对下人道。
下人想到他刚刚想杀自己灭口,略一迟疑,还是将食盒放到了他身边,然后快速退开,惊慌道,“大少爷,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转身之际,唇角便勾起一抹笑,谢姑娘吩咐的任务完成了,他可以去领赏了。
杨凡也不起身,直接坐在地上就将食盒打开了。
他的手已经抖得很厉害,也等不及用筷子,一手抓着馒头,一手撕下一只鸡腿,拼命往嘴里塞,好似要用这吃食给自己打气般。
谢酒和顾逍直接潜入了永宁侯府蔡氏的院子,却并不见蔡氏的人。
一直盯着侯府的暗卫现身将他们带去了正厅,原来,杨老大离开后,再也没回过正厅,胡氏更是躲在自己的屋里不敢出来,蔡氏就这样一直枯坐着。
家里剩的几个男仆,见她不语,也不敢主动提出要送她回房,便在天黑后给她点了一盏灯。
蔡氏好似入定了般,直到谢酒出现,她才缓缓抬起头来,渐渐地眼里有了惊恐,“你们还来做什么?”
谢酒淡笑,“放妻书已写,自是要让你继续中风。”
否则,稍后杨凡怎能顺利杀了祖母呢。
不杀人又如何入狱呢。
看着谢酒指尖闪着的寒光,蔡氏打了个寒战,她不能再变成从前那样,自己对谢酒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不会同在玉幽关时一般保自己的命。
儿子孙子是指望不上的,她再中风只能烂在床上。
她摇头,“你不要动我,你不能动我,这是京城,天子脚下……”
然而谢酒一步步靠近,似乎没有停留。
蔡氏不敢喊,生怕惹急谢酒直接杀了她,忙道,“我告诉你一件秘事,你就饶过我如何?”
谢酒脚步一顿,似是考虑了片刻,而后道,“好。”
等蔡氏说完,她手中银针却没有丝毫迟疑地刺进了蔡氏身体里,完事后,谢酒淡笑,“我向来只对人讲信用,可惜你不是。”
蔡氏口鼻眼歪地瘫在椅子上,看着谢酒执着顾逍的手施施然离开。
她愤怒恐惧中,不合时宜地想起,她还没来得及问,谢酒是如何知晓她当年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