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虽都能化解不让自己沾身,但也费了他不少心神,损了不少势力,百姓私下对曹家的负面议论也是不断。
承望又受伤,眼下还不知究竟是何人在搞鬼,母亲不能再闹出事情来了。
按了按眉心,他安抚道,“还在查,母亲先回院子好生休息吧,此事儿子会处理,承望是我儿,我怎会放过伤他之人……”
曹首辅费口舌哄劝着曹老夫人,而永宁侯府,谢酒正立在桌前安然地练字。
爹娘宠她,她又爱偷懒,琴棋书画女红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如今,她却想好好学上一学。
吕康从外进来,禀告道,“阁主,那蔡氏已经能说话了,遣了杨馨儿留下的嬷嬷去恭王府请她过来了。”
谢酒笔下未停,“小心盯着。”
这些日子,蔡氏一直在喝御医开的药,配合御医的针灸,身子渐渐有了起色,她以为是御医医术好,却不知是谢酒间隔几日便给她下安神药,暗地替她针刺穴位。
她前两日便发现自己能缓慢地说一些字眼了,怕被谢酒察觉,她装作未好的样子,直到今日能流畅地说出话来,才忙让人去请杨馨儿过来。
却不知这一切都在谢酒的眼皮底下。
吕康见谢酒没别的吩咐,又下去盯梢了。
杨馨儿得了信,跟恭王请示后急急赶来永宁侯府,母亲能说话,对她即将要行的事,倒是能帮上大忙。
“母亲。”她一进屋便命下人守着院子不许旁人靠近,“女儿可终于等到你好的这一日了,您告诉女儿,是不是谢酒害的您?”
蔡氏也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回到京城,更没想到她还能有开口的一日,她朝杨馨儿伸手,杨馨儿会意,忙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自打身体被谢酒动了手脚后,她第一次能坐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声音沙哑阴冷,“是她,母亲根本不是中风,是她用针扎了我,害我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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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有那本事?”
杨馨儿迫不及待想知道谢酒的一切,她知道她被卖是谢酒搞的鬼,她清楚记得是她弄晕了她,自己醒来就在去往江南的马车上。
而后,她得了恭王的喜欢,跟着他回京城时,便派了人去打听娘家在流放区发生的事,只知结果却不知谢酒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她和那林舒狼狈为奸,想来这用针的法子是那林舒教的,她在侯府几年有什么本事,你娘我很清楚,一切改变都从她被送进逍王府开始,是逍王在背后助她,还有吴家的人。”
可惜她后面被谢酒封了视觉和听觉,能知道的也不多,她想了想,“胡氏那个贱人受她指使,定然知道不少事,你好好审审。”
胡氏一到京城,杨老大就想给她重新写封休书,但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万一惹急了她,她没脸没皮四处嚷嚷反而毁了他们侯府名声,便将她禁足在了侯府后院。
杨馨儿来过几次,都没去见过胡氏,听闻蔡氏的话,忙命人去带胡氏过来。
蔡氏又将谢酒当初是如何将计就计,让杨馨儿替了林舒被发卖江南,是如何害的杨老二一家,如何害得杨清婉等等事情都告诉了杨馨儿。
说完,母女俩眼里都是恨意滔天。
杨馨儿握着蔡氏的手,“母亲,她猖狂不了几天,等您寿辰那日,女儿定要她求死不能,母亲您素来智慧,有您助我,那个贱人她离下地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