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谢酒也就不再想那些了,顺其自然吧,她将头靠在顾逍肩头,打趣他,“你如今说起姐夫倒是越发的顺嘴了。”
顾逍轻笑,“长恭功不可没。”
这个嘴甜的长恭,自打那日叫了声姐夫后,私下相处时,开口闭口都是姐夫,他倒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小舅子了。
“等会送你到林舒家,我去长恭学院看看,让院长多费些心。”
顾逍愿对长恭上心,谢酒乐见其成。
青山书院大多是有家世背景的学子,有逍王这个后台,夫子们才不会轻视长恭这个平头百姓。
长恭虽然勤奋聪慧,但也只是十一岁的学生,夫子的用心教导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谢酒不会迂腐的明明有捷径可走,却为了所谓志气,要长恭吃更多的苦头。
她捏了捏顾逍的手,“谢谢你。”
顾逍没再看书,两人一路说着话,就到了林舒家,顾逍进屋见了老太太后便去了书院。
林舒正带着六丫和无心在捣鼓药材,谢酒喊了她去自己的房间,将事情同她说了。
不出所料的,林舒红了眼眶,“我爹如果能多熬几年就好了,我娘她……”
世间事本就没如果这一说,再多劝慰的话都是苍白的,谢酒抱了抱她,道,“我陪你去看看伯父伯母吧,你把事情同他们说说。”
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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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舒点头。
准备了些香烛点心,两人就出了门。
林夫人是死在流放途中的,林御医不舍留她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便将她火化,带着她的骨灰到了玉幽关,葬在了林舒家对面的山脚下。
林御医死后,林舒将两人合葬在一处,每日走出院子就能远远地看到他们的坟墓,也算是变相的陪伴。
到了两人坟前,谢酒拜过之后,往外走了几步,将空间留给林舒。
林舒平日里性子寡淡,情绪起伏都不大,此时,却哭得像个孩子。
谢酒鼻子有些发酸,她又往外走了几步,此时任何安慰都是多余,她只需默默陪伴便好。
却不想,这一走动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胡氏,谢酒下意识地闪身藏在树后。
胡氏显然也听了林舒的哭声,她顿住脚步听了听,又四下看了看,见林舒低头哭泣,并没有注意到她,附近也无其他人,便继续往山里去了。
谢酒略一犹豫,便跟了上去。
自打上次杨家被烧,胡氏被杨老大赶出家后,她便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寻得一个容身之地。
此后,便成了流放区的暗娼。
杨老大气得要揍她,反被胡氏的相好给打了一顿,气得杨老大当即就撕了衣服内衬,咬破手指写了一封休书。
大家都是流犯身份,这休书并不被朝廷认可,可杨老大如今也只能找这样一块遮羞布了。
被当众写了休书的胡氏,好似破罐子破摔,行事更加没了顾忌。
可今日她却这样躲躲藏藏似做贼般,不由让谢酒起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