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坐在一旁看着顾逍清洗羊排,腌制,串在铁架上,而后生火。
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做了千万遍。
他还用瓦罐淘了一点米,放在火上慢慢煨着,将早上剩下的半块煮熟的鸡胸肉一点点地撕碎。
他做得很细致,却一点不显娘气,毫无违和感,依旧是那样的有魅力。
谢酒想,等将来报仇后,如果顾逍不愿与皇室有牵扯,或许他们可以找个地方隐居,亦或者去师父说的那个繁盛太平的东盛国。
买个小院子,一家三口,过着三餐四季,平淡又踏实的生活。
“酒儿,别这样盯着男人看。”顾逍突然转过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下,暗哑道,“容易激起男人的本能。”
谢酒垂眸,她觉得自己已经激发了顾逍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的变化很大,亦或者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从前没有亲近的人给他展现的机会。
“我只盯着我的男人看。”谢酒不吝啬夸奖,“阿逍真好看。”
“傻酒儿,男人不能说好看。”顾逍一边搅拌着瓦罐里的粥,一边与她闲话,“再说也不及我的酒儿好看。”
谢酒笑弯了眼。
她很想尝尝他嘴里是不是吃了蜜,这样甜,但她此时无力招惹一个随时可能将她摁在床上吃干抹净的男人。
顾逍用匕首片了一块肉下来,吹了吹递给她,“先吃点肉,稍后再喝些粥,解解腻。”
这样细致周全,谢酒想,他一定是个好父亲,会将他们的孩子照顾得很好。
两人吃饱喝足后,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其实太阳融雪的天气比雪天更冷,但一个多月没见到日光,谢酒很贪恋暖融融的阳光照着脸上的感觉。
顾逍从身后拥住她,心里难得的安宁。
傍晚时,暗卫带了两个下人过来,晚饭很丰盛,还有两盅补汤,谢酒看清汤盅里面的东西后,热着耳根喝完了。
因为白天沐浴过,晚上她只简单洗漱了下,便躺床上去了,她在用行动告诉顾逍,晚上她只想单纯的睡觉。
顾逍低低笑着,哄着她,“今晚我不碰你,安心睡。”
他确实遵守承诺,晚上只是拥着她睡觉,但在天微亮的时候,他又翻身要了她一次。
这一次异常轻柔,谢酒没有觉得多累,反而有种别样的愉悦。
用过早饭,顾逍执着她的手走出院门,院门外,莫离莫弃带着马车等在那里。
谢酒瞧了眼莫弃,笑道,“听闻你未婚妻感染寒疫,如今可好了?”
莫弃忙拱手,“多谢谢姑娘关心,已经无碍了。”
谢酒颔首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停在一处山脚下,顾逍先行下了车,牵着她下车后道,“如若走大路,需得明天才能到,我们从山里横跨过去,更近些。”
谢酒从马车下来,便见莫弃莫离从马车底下拿出几副雪橇,莫弃道,“山里积雪厚,一时半会还融不了,暗卫已先行探过路了,用雪橇比光用轻功更省力。”
这雪橇还是他们上次在煤山学来的,据说的谢酒做出来的,好用得很。
但他们没准备谢酒的雪橇,顾逍穿好后,自发地将人抱在怀里,跟着领路的暗卫往山里去。
他轻功极好,都不需要两根撑杆就能顺利滑行,空出来的手刚好抱谢酒。
谢酒窝在他怀里,嘴角翘起,大概在他心里,自己是个十足的懒婆娘了。
顾逍低头看了眼怀里柔弱无骨的懒婆娘,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流光溢彩,笑容慵懒又魅惑,他克制着要亲吻她的冲动,轻声道,“需要点时间,你先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