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凡人怎么可能看见鬼呢。
只是如今那鬼去了哪里,还……还在这殿中吗?
冯若宝肥胖的身子,微微发抖。
卫清晏从喜意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后,便让人退下了。
“姑娘,是……是鬼吗?”
冯若宝第一次在皇帝面前失了分寸,抢在皇帝前面开了口。
“只凭这个,还不能确定。”卫清晏看向皇帝,“遗物还没看完,我们再找找线索。”
皇帝刚刚打的那个寒颤,她看得分明,想了想,“那柄剑可否给我带去内室。”
人对未知的事情总是恐惧的,哪怕是天子也一样,皇帝活至今日,只怕也没与鬼怪之类的东西打过交道,会惧是正常的。
如今他还伤着,胡思乱想不易养伤。
念及此,不等皇帝反应,卫清晏已经将他放在床边的玉剑拿在了手里。
皇帝明白卫清晏的好意。
可想到那玉剑很有可能是鬼怪之物,而卫清晏是个姑娘家,先不说她会不会怕,万一对身体不利……
他正要开口留下那玉剑,就听得蓝姝道,“沙场厮杀过的人,身上煞气重,邪祟伤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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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跟着胖和尚多年,见了多少奇异诡怪的东西都面不改色,她怕什么鬼,鬼怕她还差不多。
倒是皇帝,当年偷看她的鬼怪话本子,结果吓得半夜做噩梦,连沐浴都要她陪着。
谁会想到,堂堂天子最怕鬼呢。
皇帝衣袖下的手微微战栗,听了这话,便不再强装,允了卫清晏将玉剑带走。
只看到女儿转身离开时,又对时煜吩咐道,“查线索重要,身体也重要,你帮着她些,莫要让她一个人。”
时煜阳气盛,跟在女儿身边总好些。
“他很怕这个?”出了屋,卫清晏低声问时煜。
时煜唇角微抿,点了点头,“小时候听太后提过,好像是有一年打仗,先帝落败。
太后带着他躲避追兵,混乱中,下人粗心,将他一人留在了荒庙里,等到第二日上午才找回来。
大抵是那晚惊到了,便有了怕鬼的毛病。”
“那年他很小吧?”
“五岁。”时煜道,“如今想来,他其实是先帝众多孩子中,吃苦最多的。”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翻找。
如此又过去一日,这次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卫清晏决定下墓。
皇帝为他们去皇陵寻了个借口,说梦到了先帝,便让容王代替他去皇陵尽孝七日。
卫清晏和蓝姝则做了护卫打扮,跟着进了皇陵。
景王收到消息后,嗤笑道,“看来我们这个皇上对容王是真的不喜啊,眼瞧着容王婚事将近,还将人打发去守墓。”
也不嫌晦气。
“如此,对王爷来说,是好事。”明月笑道,“他们不合,王爷才更好利用他们。”
“没想到,我们明月还懂这些呢。”景王捏着明月的下巴,“本王以为你只会伺候人的功夫。”
明月任由景王捏着,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望着景王,“伺候好王爷是明月的本分,若能为王爷分忧,让王爷不必那般劳心,明月会更开心的。”
景王被那双眸子瞧得心神荡漾,他加重了手上力道,恶狠狠道,“说,你是不是给本王下蛊了?”
否则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痴迷,还无法把控自己。
“奴怎么敢,王爷冤死奴了。”
眼泪挂在睫上,要掉不掉,一双薄唇微微抿着,甚是委屈的样子,“王爷若是怀疑奴,那奴离开便是。”
“你敢威胁本王?”景王突然翻脸,用力将明月的脑袋磕在马车上。
“本王最恨被人要挟,更恨自己的东西不受自己掌控,苏茂将你送到本王身边那日,你就是本王的东西,是留是走,岂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