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想问一句夫人,老夫为卫家看诊多年,不曾做过害人之事,夫人为何要害我?”
“我几时害过你?”卫小夫人哀声道,“莫非你也被容王买通了不成?”
“将军战死的消息传来,夫人请老夫入府看诊,夫人并无大碍,却要老夫对外称,夫人伤心过度病重。
老夫应了,之后老夫遵守约定,每日去府里为夫人看诊,实则是闲坐片刻就离开,因为夫人根本不在府中。
夫人去了哪里,老夫不曾猜测,不打听主家私密,守口如瓶是老夫行医几十年,一直坚守的。
可老夫发现身边药童被人收买,好在那药童打小跟着老夫,还算有点良心,同老夫说了实话。
知道是夫人要害老夫,老夫只得自己跌下悬崖,用这把老骨头赌一赌。
没想到,老夫赌赢了,我那被夫人收买的小药童,没几日便醉酒出事了。
夫人,纵然知晓你假病,知晓你离了京,老夫也从未想过要对外透露半个字,你为何就要害我二人性命?”
“我怎会害你,你定是被人误导了……”
“那你来告诉大家,害龚大夫的是不是卫小夫人?”
惊蛰提着一个人上前,一脚踢在那人膝盖上,“将你所做之事,如实道来。”
卫婉仪看清那人面容,脸色发白。
那人便是她从永州回京的路上,遵卫小夫人的命令,提前来京城散布卫清晏谣言,后被卫清晏他们抓住,最终交给时煜处置的人。
是卫小夫人的心腹。
卫婉仪闭了闭眼,母亲此劫难逃。
可又觉得这才是正确的,父亲说过,作恶之人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心疼母亲,谁来心疼兄长,心疼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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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那人承认,他受卫小夫人指使,买通龚大夫的药童,是为害龚大夫的性命。
只因卫小夫人不想别人知道,她在护国将军战死时,离开过京城。
之后,安远侯府的护卫,又将人群中被卫小夫人收买,帮她说话的几人,一一揪到了人前。
那些人本以为只是拿银子说几句而已,没想竟还牵扯官司,吓得什么都招了。
证据确凿,容王没有说谎,卫小夫人确实去过黄沙岭。
众人指指点点,甚至有耿直的御史直接开骂。
如今真相大白,他们才知当初弹劾错了人,颜面不保,只得将怒气发泄在卫小夫人身上。
卫小夫人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嘴唇和手哆嗦的厉害,可还是悲哭道,“将军,你若在天有灵,便睁眼看看吧,你和儿子为大魏牺牲,可妾身被欺负的好苦啊……”
众人对她再无一丝同情。
时煜见她此时还在惺惺作态,眸光冰冷看了眼冯若宝。
冯若宝来之前得了皇帝的命令,配合容王行事,忙道,“夫人虽是护国将军的母亲,但护国将军乃朝廷重臣,是陛下倚重的臣子。
今日之事干系重大,稍后还请夫人随咱家进宫,亲自向陛下解释清楚吧。”
话落,他手一招,几个内侍上前将卫小夫人暂且押下。
迁坟时辰都是提前看好的,刚刚已被耽误不少时间,冯若宝再不敢耽误,忙示意底下人继续迁坟事宜。
等阿布尸骨被收敛好,重新放进皇帝亲赐的金丝楠木棺椁里,由着禁军抬往皇陵时,冯若宝卫清晏一行人也带着卫小夫人进了宫。
百姓也都好奇,卫小夫人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纷纷跟在队伍后面,往宫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