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怪不得她刚有孕吐反应,阿春他们就那么快,那么及时地准备了酸食。
卫清晏回过头看了眼身后,自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想必担心她发现,景老他们是同她隔了些距离的。
也是这一路,她担心累着自己会对胎儿不利,便尽量少思少想,加之嗜睡,所以不曾察觉端倪。
她倒明白时煜的想法,他不阻她想做的事,但心头又担忧,所以默默安排了这一切。
想到他连稳婆都准备了,卫清晏又好笑又愧疚。
愧疚自己隐瞒了他。
她的容王殿下这次大抵是真气上了。
卫清晏托腮发了会愁,拿出车里备着的笔墨纸砚,将宣纸裁成长条,提笔一手簪花小楷,“夫君,我知错了,再无下次。”
想想,又觉得不够,下头又用了更小号的字体,补上一句,“想夫君,很想很想。”
吹干墨迹,卫清晏先肉麻了下。
但肉麻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溢满胸腔的思念,还有平日与时煜相处点点滴滴的画面,手指忍不住,抚上了夫君二字。
纸条在手中摩挲良久,最后卷成卷,装进特制的竹筒内,递给阿春,“用飞鸽传书。”
阿春知道这信的重要性,用了药庄特训的,几乎不曾出过差池的头号信鸽。
时煜接到信后,嘴角弧度弯了弯。
他确实是故意不给回信的。
却并非生气,真要气,他也该是气自己不够强大,还需得妻子怀着身孕为他奔波。
他不回信是想让小晏将来再有这样的念头时,能有所顾及,即便收服濮国迫在眉睫,他私心里也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地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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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别瞒着他。
但如今得了这样的道歉,看着夫君两字上头起的毛边,他的心早就软得不行了。
不忍她再担心,便提笔回了个“乖。”
暗卫拿着这简短的回信刚发出去,冬藏和阿蛮他们回来了。
阿蛮道,“这人的腿脚的确也是五六岁时便停止发育了,但他体内没有养蛊的痕迹。
且我瞧着他的腿脚不似先天不足,而是后天人为所致。”
“后天人为?”
时煜眸色微诧。
阿蛮点头,“针灸,药物,蛊虫都可导致腿脚停止生长。”
时煜掀开遮着尸体的布巾。
初看那脸的确就是曹忆昭的脸,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便是这张脸比曹忆昭在府上时要更清瘦些,憔悴些。
可逃跑路上,会清减憔悴也是正常的,不是么?
若非得知他养蛊,又请阿蛮辨认了,他或许真的会相信这是曹忆昭的尸体。
眼下看来,这具尸体应是曹忆昭早已准备好的替身。
尸体的腿脚停留在五六岁时,说明曹忆昭很小的时候,就寻了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孩子,毁了他的双腿养在身边。
因为若年纪相差太大,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机深沉又恶毒,实在令人胆寒。
但好在根据这尸体,可以确认,曹忆昭只是用替身迷惑他们,并非用邪术脱离肉身逃离。
思及此,时煜便让阿布看了卫清晏后,就及时回到大魏,将曹忆昭的情况告知皇帝。
查一查曹忆昭那些年在大魏的根据,好提前毁了。
这边安排好,就见一护卫身上带血的过来了,他神情复杂,“殿下,二皇子今日又杀人了。”
护卫口中的二皇子,便是萧之安。
而萧之安最近已是连着杀了好几人,虽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但护卫总觉这是不对的。
时煜亦蹙起了眉,“之安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