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忙倒出一颗,送到卫诗君嘴里,又从时煜手里接过一个药瓶,将药粉倒在卫诗君伤口,先替她止住了血,再简单包扎了下。
方才问道,“你如何会赶来?”
“见无人去找时德厚,我便猜到我们中计了。”
他说得简单,但卫清晏知道,他能及时带这么多人赶来,期间过程定不容易。
歉意道,“抱歉,是我大意了。”
时煜将药粉倒在她胳膊上的伤处,“若你如此想,那该道歉的是我,这些日子,你满心担忧我会因巫咒丢命,得了咒物的线索,你自然会着急来寻。
我年长你两岁,未能察觉对方阴谋,更没护好你,若要愧疚,那也该是我。”
见她安好,他语气才能如此轻松,但来的路上,一颗心却是吊在了嗓子眼。
清晏先前提醒他,时德厚身上可能被下了蛊,他便命人盯着青楼那边,以便及时作出应对。
却发现虽有人搜寻时德厚,但瞧着并无多重视的样子,让他意识到不对。
一番思忖之后,方才想明白其中关键,正欲出门接应卫清晏时,恰此时,心头莫名慌乱,许是因着他们曾共同拥有过功德印的原因,彼此已有些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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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的心慌,说明清晏那边情况并不好,而大魏带来的将士留在驿馆,不好兴师动众,便暗自去了公主府,找青芜借了不少面首。
出门需要理由,他又去找了老侯爷,以发现外室子被替换,抓捕外室子为由,让梁福苏紧随其后跟了来。
无人知晓,这期间他是如何按捺着心慌不安部署了这一切,一路上又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但这些都不必细说,只要他的小晏安好,便一切都好。
“别腻歪了,你们都没错,错的是背后之人心思歹毒。”
被止住血的卫诗君打断两人,“林兰亭也受了不轻的伤,你们去帮帮他吧。”
时煜却道,“梁福苏他们带了不少药,林兰亭不会有事,但我们却要马上离开。”
“你是担心皇后会派人去太子府找我们?”卫清晏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时煜颔首,“不是担心,她一定会派人去。”
亦或者亲自去。
届时太子府无人,有些事便于他们不利了。
卫诗君一时没明白过来,但既然他们说皇后会找,那定然是会找的,所以,他们得及时赶回去。
可是,“这些刺客便不抓了么?”
尤其是那个领头人,抓到他们,不就能能揭露皇后的虚伪面目吗?
若无时煜和清晏相助,梁福苏他们怕是不能抓到那人。
时煜解释道,“能被尊者重用,要么是对尊者足够忠诚,要么有人质或把柄在尊者手里,抓了也不会背叛尊者,最多是做个替罪羊,届时,后面的事反而不好查了。”
能藏得这样深的尊者,岂是抓几个刺客就能扳倒的。
凤仪宫。
一道惊呼声,惊醒了外面守夜的宫人。
夏女官连忙推门进去,“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皇后保养极好的手按压胸口,平复心情,“本宫梦见当年那场大火了,梦见太子浑身是火。”
“娘娘,那都是梦,太子好好的,您别多想。”夏女官一直摸不准皇后这些话的真假,安抚道。
“是本宫错了,他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宫怎能因大魏先帝的事牵怒太子妃,继而恼了太子,和他置气。
如今我们母子好不容易相聚,是老天怜悯,罢了,他认定的妻子,本宫也该接受才是。”
皇后掀被起身,“更衣,本宫要亲自带御医前去为太子妃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