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一打的帅哥进包间,喝酒唱K按摩跳舞。
秦陌离不习惯和男人接触,她只是独自喝酒,让黄春玩得尽兴。
可能是心情不好,秦陌离多喝了几杯。
她有电话进来时,和黄春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了。
国外的大老板来电话,说蓉城也有几家客户要融资上市,让她做一个工作计划发过去。
秦陌离当然愿意,她除了远程处理京海市的业务,还能发展蓉城业务,当然开心。
通话结束,她没有及时回包间。
却听到了大堂传来的琴音,干净如天山的雪水,纯粹如天边的白云。
秦陌离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琴声了,她自己忙着工作,也没有弹琴了。
她寻着琴声,望了过去。
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侧颜有一种绝美的感觉,他身姿翩然,十指在琴键上飞舞,上下翻飞时,灵动而韵味十足。
他弹完了之后,望向了秦陌离,“姐姐,给点打赏么?”
他的笑容也干净爽朗,眼睛清澈如湖水,秦陌离双手环胸:“不好意思,没带现金。”
他举起了放在脚边的的二维码,“姐姐,现在都用手机支付。”
秦陌离笑了笑,掏出了手机,发码后,还没有输入金额,他又道:“我母亲病了,我想赚点钱,给他医病。”
不知道为什么,秦陌离在这一刹那,就想起了18岁时的自己。
杨水香病重,她走投无路,求人无果,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去求宋义卓。
秦陌离有时候在想,如果宋义卓当时不愿意呢?
她和母亲又将何去何从?
她也不知道。
这一刻,她对年轻男人有了同情心,转了一万元给他。
秦陌离在回去包间时,遇上了宋义卓。
他从另一个包间出来,指尖还燃着香烟。
一明一灭,在黑夜里犹如灯塔一样。
他倚在墙壁,一条长腿随意交叠,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女人,若有所思。
秦陌离凝望着他,轻轻的唤了他一声:“三哥!”
宋义卓向她招了招手,她不疾不缓的走过来,抬头仰望着他,“你怎么也在这儿?”
“朋友约我出来玩。”宋义卓包间的门没有关。
有他的大学同学,也有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们玩得尺度很大,怀里都抱着会所的年轻女郎,肆意狂欢。
“三哥不跟他们一块儿玩?”秦陌离早就见惯了所谓成功人士糜烂的一面。
“我从来不在外面玩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宋义卓将她勾进怀里,虚抱着她。
话说,宋义卓这人确实是洁身自好,他在任何场合应酬,都不会接受主办方塞来的女人。
秦陌离双眼似乎升起薄雾,“三哥为什么只玩我一个人?”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他在外面不玩女人,回家之后,他只玩她。
如果是平时冷静的情况下,秦陌离也绝不会问他这话。
她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几杯,前尘往事都一一浮现。
宋义卓低头,语气宠溺无边:“你真是笨啊!我只对你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