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前段时间来看高振华时，他的头发还没有白成这样。
高敏连忙跑到高振华身边，眼睛通红地说道：“爷爷，你的头发……”
“全白了是吗？”
高振华满是慈祥地笑道：“爷爷老了，头发自然就白了！等你到了爷爷这个年龄，头发也会白的！”
说着，他拉住高敏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而后目光看向牧晨风，抬手示意对面的沙发，说道：“牧小子来了，快坐！”
“高老！”
牧晨风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后，坐到了沙发上。
高振华满脸笑容地问道：“听说你来了，我就想着和你见一面。谢谢你给我这个老家伙面子，能够过来！”
“高老客气，就算是高老不邀请我，我也会来见高老的！”牧晨风说道。
高振华闻言，微微点头，眼神里的慈祥之色，始终都没有消失过。
但是牧晨风知道，他的慈祥，并不是针对自己。
如果高敏不在这里的话，高振华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牧小子，可否和老夫去书房聊聊？”高振华笑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
牧晨风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
高敏见状，脸色不由一变，眼神里满是紧张之色。
或者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高振华扭头，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道：“放心吧，爷爷不会为难他的！”
“爷爷，我……”
高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好了，爷爷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是男人的事情。所以，你乖乖地在这里等着，爷爷会将他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
高振华笑道。
高敏看向牧晨风。
牧晨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随后，牧晨风跟着高振华来到二楼书房。
“坐吧！喝茶吗？”
进入书房后，高振华满脸笑容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高老！”
牧晨风摇了摇头，随后坐下。
高振华看了牧晨风一眼，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烟，扔给了牧晨风。
“我记得你抽烟，既然你不喝茶，那就抽一根，边抽边聊！”
高振华坐到牧晨风对面。
牧晨风道了一声谢后，把烟放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点着了一根。
高振华见状，微微皱眉，问道：“我的烟不好？”
“不是！只是我抽惯了这个牌子！”牧晨风说道。
“你还挺念旧！”高振华笑道。
牧晨风说道：“确实如此，我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教导我，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永远都要忘了别人对你的好！”
高振华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笑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高老，有什么话，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讲出来吧，这样耗下去，没有必要！”
牧晨风看着高振华，将手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高振华笑了笑，脸色突然一沉，冰冷地说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这么痛快的人。你这次来，是冲着高家而来吧？”
“高老既然已经猜到，为何还要问呢？”牧晨风没有否认，冷声说道：“你们也做好了杀我的准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