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军可是知道这位爷的品性,吓死都不敢给他夹肉,“奶,傅同志喜欢吃哪个自己夹,对了,奶,公筷呢?”
这件事,在电话里,他是专门叮嘱了好几遍的。
这位爷无论在哪儿,一个盘子里的菜,如果谁的筷子进去夹过,他便不会再动。
所以部队的人很少和这位爷一起吃饭,一来是不敢,二来是有点麻烦,饭桌上想吃什么,还的换公筷。
钱奶拿了三双公筷,一双放到钱建军面前,一双递给钱老头,一双放到钱多多和成丽丽中间。
钱奶在大户人家待过,知道这点,大户人家的那些人连自家人的口水都嫌弃,说是为了卫生,还不是嫌弃别人口水?这几天也和家人都解释了一遍,大家都记牢了。
钱有金斜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到傅君陌的碗里,“傅同志,来,吃鸡肉,这都是多多奶从早上就开始炖着的,很是软烂。
这个猪头肉,这是多多昨天专门托人从县城屠宰场弄回来的,里面还放了那好些药材,炖了一晚上,好吃着呢,还有这个豆腐,是咱家自己磨的,又嫩又鲜,这鸡蛋,你多吃点,咱家这鸡和其他人养的方法不一样,鸡蛋香着呢……”
在钱有金的嘴里,他家的盐都比别人家的好吃!
没多长时间,傅君陌的碗里就多了大半碗各种肉菜,钱建业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真担心这位爷把筷子一摔,不吃了。
钱多多挑眉看着傅君陌,轻轻勾唇笑着。
傅君陌抬眸看了她一眼,也只是停顿了片刻,便拿起了筷子,“谢谢叔,我尝尝。”
众人松了一口气。
钱多多暗中对着他一挑眉,笑了。
这个男人,以前是不是没人给他夹过菜?
钱奶笑呵呵的把酒和三个白瓷缸拿上桌子,“老大,军儿,你们陪着傅同志喝点,不能多喝。”
钱有金看到三个杯子,说道:“娘,再拿个缸子,让我爹也少喝点。”
钱奶:“你爹年纪大了,喝了伤身。”
钱爷爷好不容易见一次酒,哪想放过这次机会,“有客人在,哪有不喝点的道理,我少喝点,没事儿。”
这么好的菜,这么好的酒,能喝上两口,那多美?
钱奶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出了门去取白搪瓷缸,老东西,晚上再收拾你,有人就开始嘚瑟了。
钱建军接过酒瓶子笑嘻嘻的开始分酒,给傅君陌和自家爹和爷爷都倒了三分之一白搪瓷缸。
“傅师长,先吃菜,要不直接喝酒伤身。”
男人们一有酒,话就多了,傅君陌虽然话少,不过,别人问,都会一一回答。
钱有金:“傅同志,你兄弟几个?听建军说,你在家里排行最小?”
傅君陌:“您叫我君陌就行,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说罢顿了顿,“这次,我大姐和我大姐夫也来了,只是我大姐晕车比较厉害,今天在县城住下了,我姐夫留下照顾她,他们两个明天来拜访您。”
在座的的人都愣了一下,钱奶问道:“你姐难受的厉害吗?有没有去医院开点晕车药?”
“有带药,睡一觉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