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怒骂章氏(1 / 2)

章莺莺白衣下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女使的话让她瞬间心如刀绞,猩红的眼睛犹如夜间被锁住喉咙的豺狼。

明明前几日才握着她的手说要娶她进门为妻的男人,不但没有护着她,还在新婚夜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她这个挺着孕肚上门的官家小姐,不仅要和这些贱婢平起平坐,还要每夜亲耳听着他和贱婢们欢爱。

章莺莺露出一抹冷笑,掰断了自己长长的指甲。

所谓的宠爱也不过如此。

窗外的声音愈发激烈,就连长廊旁的樟树都摇摇晃晃。

章莺莺渐渐变得冷静,用力擦掉眼角淌出的少许泪光。

早前章夫人跟她说过,男人是世上最薄情的东西,与其掏空心思想要抓住他的心,还不如想办法缠住他的人,缠住他的银两,缠住他的权势。

“荣儿。”章莺莺朝身旁的女使唤道。

女使害怕她发怒,小心翼翼抬眸:“姨娘有何事?”

章莺莺捂着剧痛的胸口,指向跟前的几案:“去把针线拿来。”

女使疑惑问:“姨娘,你这是?”

章莺莺催促:“拿来便是。”

女使困惑不已,转身将针线拿给她。

章莺莺这晚即便听着窗外喊声心中愤怒,即便伤口拉扯剧痛,她依旧手握针线,一针一线缝着。

仅仅一夜的时间她精心缝制出一条男子所用的腰带。

黑色的腰带上绣着朵朵染着血渍的兰花。

翌日清晨。

宁彦发泄一夜,神清气爽,推开章莺莺的房门,小心翼翼走进来。

章莺莺倚靠在床上,苍白无血的小脸衬托得她楚楚可怜。

她见到宁彦,并未责怪,颔首低头柔声行礼:“二爷。”

宁彦见到她如此模样,生出愧疚之心,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昨日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瞿绾眉一死,我一定会将你扶正。”

章莺莺伸手按住他的唇:“二爷,你莫要骗我,我知道,一旦为妾再难扶正,但没关系,只要能和你相守,是妾是妻都无所谓。你心里有我,我便安心。”

她说着,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纤瘦的身儿,柔弱无骨。

宁彦神色动容,将她紧紧拥住,怜惜地朝她眉心一吻:“莺儿,是我对不住你......”

章莺莺从身后掏出缝制一夜的腰带,递给宁彦:“前几日我见着你腰带陈旧,昨夜睡不着,便起来给你缝制了一条新的腰带。”

宁彦接在手中仔细端详,见到腰带染血的绣花,脸上的愧疚逐渐又多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将腰带握在手中,感动不已。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哟,我说二爷您一大早去了哪儿,原来在章姐姐这儿,害得我一顿好找。”

章莺莺心生不悦,抬眸一看,正是昨日操劳一夜的梅落。

梅落穿着一件薄纱,透出里头凹凸有致的轮廓,她俏皮地踩着小步子来到宁彦身边,勾住他的脖子:“二爷,你走得急,不小心把梅儿的东西带走了。”

“什么东西?”宁彦疑惑问。

梅落将纤细的手一点点伸入宁彦的衣襟里,随后当着章莺莺的面,扯出一条红肚兜:“瞧,就是这个,我找着了!”

她拿着红肚兜,圆圆的眼睛弯着小月儿,脸颊红扑扑,白里透着粉嫣,娇俏灵动,勾人魂魄。

章莺莺这回真的咳嗽起来,她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