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倪点点头，看着江聿风的车开出了小区才回去收拾了一下去上班。

长安一路都很安静的坐着，虽然他对爷爷奶奶没什么印象了，但是江聿风问他愿不愿意去玩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长安，不舒服吗？”

江聿风趁着红灯，回头看了一眼长安。

长安摇摇头，还是不吭声。

“是不是害怕？爷爷奶奶不凶，不怕。”

江聿风腾了一边手掐了掐他的手，“跟叔叔说说 话。”

“你是长安的爸爸吗？”

长安纠结了一晚上，沈佳倪不告诉他，他只好自己问江聿风了。

江聿风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沈佳倪肯定不想长安现在知道这些，不然那么久了，沈佳倪早就告诉他了。

但是江聿风实在不想怎么否认，他已经错了一次了。

每次听长安叫他叔叔，江聿风的心都跟放油锅里煎似的，恨不得告诉他，

自己是他爸爸。

长安看江聿风一直没说话，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遍，

“叔叔是长安的爸爸吗？”

“长安怎么会这么问？”

江聿风止不住地心酸，手抓着方向盘一直看着前方都没敢回头。

“老师说，爸爸的爸爸才叫爷爷”，

长安掰着手指头掐着自己的兔子，“妈妈说长大了再告诉我叔叔是谁。”

江聿风努力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乖孩子，如果……”江聿风哽咽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如果叔叔是长安的爸爸，长安能接受吗？”

“能。”长安几乎毫不犹豫就回答了，“长安有好多爸爸。”

江聿风闻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怎么就有好多爸爸了？”

“妈妈说，常叔叔要搬过来和我们住，是不是对长安好的，都要叫爸爸？”

江聿风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

“长安喜欢常叔叔吗？”

“喜欢，常叔叔可好了。”长安点点头。

江聿风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我好还是常叔叔好？”

长安被问倒了，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江聿风回过劲儿来才发现自己幼稚，心眼儿小得跟芝麻豆点似的，刚要开口的时候长安小声地回答了他。

“常叔叔对妈妈好，所以长安也喜欢他。”

江聿风说不出话了，像被一拳击中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