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倪把门拉上的时候江聿风还站在门口，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和江聿风单独待一秒她都感觉要窒息。

沈佳倪头一次那么迫切希望常萧能在身边，至少还有个人陪着，她不用自己一个面对江聿风。

沈佳倪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听到卧室里有动静，才想起来长安还在卧室里。这会儿准又做噩梦了，长安最近总频繁做噩梦，有时候一整个晚上都折腾得沈佳倪睡不了觉。

听到长安在喊妈妈，沈佳倪才急急忙忙往卧室走去。

......

第二天一大早常萧就跟着程一一块儿走了，说天太冷就没让沈佳倪送。

难得的周末，沈佳倪看天气很好，把屋里能洗能换的东西都拆下来放到洗衣机里，把被子抱起来，放到阳台的架子上晾晒。

长安还在床上睡着，被子突然被抱走了吓了一跳，睁眼的时候沈佳倪已经把被子抱到阳台了。

“妈妈……”

长安生气地坐起来，翻身想下床，结果腿太短够不着地，一直蹬腿也爬回去，又不敢下来，只好紧紧拽着床单，不上不下地挂着。

“妈妈……”

沈佳倪隔着玻璃门听到声音回头，差点没给笑岔气，把被子摊好过去把人捞起来放床上，长安揉了揉鼻子，哼了一声。

“该起床了，曼妈妈就快到了。”沈佳倪背对着他在衣柜里找衣服，“回来的时候再去趟超市，你的小饼干是不是吃完了？”

长安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愣是没理沈佳倪。

“都快九点了，快起床。”

沈佳倪把人抱起来，去了浴室给长安洗脸，出来给他套好衣服，把床单也换下来放到洗衣机里。

长安坐在餐桌边晃着腿，咬着玻璃杯沿舔了两口牛奶，弄得嘴巴边都是牛奶。

罗晓曼进门的时候长安正伸手指头到杯子里又放到自己嘴巴里，看到罗晓曼是进门，长安立马从凳子上跳下来，晃晃悠悠冲着罗晓曼跑过去。

“哎哟，我的祖宗，这一身……”

罗晓曼把人抱起来才发现他脸上手上都是牛奶，沾到她的大衣上，黏糊糊的。

“你妈妈呢？”

长安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罗晓曼扯了纸巾给他擦干净，自己大衣上的奶渍怎么都擦不掉，叹了一口气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

沈佳倪擦干手出来的时候罗晓曼正抱着长安擦桌子上的牛奶。

“他又干什么了？”沈佳倪看着垃圾桶里都是纸巾，皱起眉头。

“没事儿，牛奶洒了。”

罗晓曼捏了捏长安的脸，也没说她刚进来的时候长安把手都伸到杯子里了。

“又不好好喝牛奶了吧。”

沈佳倪没好气地说，长安现在坏毛病越来越多，还喜欢和自己作对。

“怎么了又？一大早的火气冲天。”罗晓曼也抱着长安去洗手。

“自从去了学校之后看我跟仇人似的。”

沈佳倪帮他收拾好小背包，他们今天要去郊区玩，天又冷，要装好多东西。

“白皓呢？”

“送我到楼下就去超市了，昨天东西没买全。”

“不用买很多吧，咱们也就去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