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

丁信站在饭店门口，目送着牟家父女俩的座车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了夜色中。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石东出喊住了他。

“丁专务，等一下...”

石东出指了指自己的车，示意他一起上车。

丁信挑了挑眉。

该谈的都谈的差不多了，这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也没拒绝。

对着一旁的安赫茂吩咐一声。

随即打开车门，与石东出一起坐到了后座上。

汽车发动。

朝着金门大厦的方向驶去。

安赫茂驱车跟在后面。

车内。

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明明是石东出主动喊他上车的，却一直沉默不语。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信也不在意。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叼在嘴里。

深吸一口。

缓缓地吐出烟雾。

然后将车窗摇下一丝缝隙。

让窗外的凉风灌输进来，驱散着车内的酒气和烟气...

突然。

石东出打破了沉默。

“丁专务，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欣赏你！”

石东出感慨道：“你真的很不错，总是能给我带来一些惊喜！”

喝了那么多酒。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有力，听不出一点醉意。

抬了抬眼眸。

丁信有些讶然，他没有想到石东出会说出这样的话。

怪不好意思的。

“谢谢你的夸奖，石会长。”

丁信笑道：“惊喜谈不上，都是为了集团的发展，不是吗？”

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说得好！”

石东出笑了笑。

然后拍了拍丁信的肩膀，意有所指道：“就是可惜，要是集团内每个人都能跟你一样有大局观就好了...”

说话间，石东出眼神闪烁。

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丁信心中一动，有了一些猜测。

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佯装不懂的问道：“石会长，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

石东出笑了笑：“不过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迟早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石东出的声音低沉、神秘。

可在丁信看来就有点故弄玄虚了。

这是刚才在酒桌上演戏上瘾了，还没缓过来吗？

搁这玩什么高深呢...

所以。

丁信也懒得继续陪他玩了。

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摆出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看看石东出到底想说点什么。

然而。

石东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话锋一转。

说道：“其实，刚才那位牟会长说的倒是真的，我确实认识赵议员！”

“嗯？”

丁信抽烟的动作一顿。

下意识的侧头看向石东出。

表情再次讶然。

倒不是惊讶石东出跟那位赵议员之间的关系。

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

丁信诧异的点在于石东出的坦诚。

虽说两人同属一家集团公司。

但说实话，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吧？

刚在酒桌上还死不承认。

现在就直接说了？

“怎么？很惊讶吗？”

“确实有点...”

丁信顺着说道：“那刚才石会长你，怎么...”

“怎么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