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就是我们大韩民国的检察官吗?就这水平?”
丁信偏着头,望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朴检察,你能不能稍微专业一点,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事实...
完全就是凭空捏造,没有一点可信度,你还依靠这些莫名其妙的臆想,自作聪明的整出一条证据链出来...
这种行为,你对的你起当初面对太极旗时宣读的誓言吗?
不分青红皂白的作出有罪推论,还他妈的玩诱导审讯,身为一名检察官,你这就是典型的知法犯法!”
丁信冷笑着。
口中的斥责声越来越高,吐词也越来越清晰:“还有,你用诈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跟朱阳检察官之间,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就是大家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
不仅是他,跟我一起吃过饭的检察官、议员、财阀多了去了,是不是我跟他们之间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
朴安哲涨红着脸,拍着桌子反驳,试图用这种方式增加自身的气势,而丁信却是猛的坐直身子,直接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到底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居心不良啊?
我就很纳闷了,你今天莫名其妙的带着一帮人闯进我的办公室,一副要拘捕我的样子...
后来又说是让我配合调查,我跟着来了,你却又开始玩诱导审讯那一套,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还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就他妈一个劲的说我有罪!
玩呐?”
“你...”
朴安哲的鼻孔冒着粗气,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被丁信再一次抢断:“我什么我?只准你做,还不准我说了?
大韩民国可是一个民主的国家!我们每个守法公民都有扞卫自己言论自由的权力!
就算你是检察官,也别想凌驾于宪法之上!”
“我...”
朴安哲不死心的再次张口,可他的嘴皮子实在不利索,又一次被丁信抢在了前面:“你什么你?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我,而是那位朱阳检察官是吧?
所有的所有,看似是在说我,却都是在硬往那位朱阳检察官身上靠...
哼,又是肮脏的内斗,自己人搞自己人...
朴安哲检察官,我现在可以很郑重的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
我绝不可能承认那些我没做过的事情,也不可能成为你们手中的棋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丁信言辞犀利,慷慨激昂。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气势从他身上涌起,朝着朴安哲急扑而去。
那股气势,是坦然,是无惧,也是正义!
而朴安哲则是面色通红。
胸膛急剧起伏着,浑身颤抖,气喘吁吁的望着丁信,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
完了,真的完了!
今天这个脸是丢定了,也丢大了!
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这一幕,可能会产生疑惑...
这个房间里...
到底谁是检察官,谁又是嫌疑人?
...
就在这时...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铁门发出“哐”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那么刺耳。
紧接着...
就见一个梳着大背头,体态微胖,皮肤黝黑,戴着大框近视眼镜,身上携着几分书生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丁信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此人正是吴秀妍的死仇,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金融租税2部的尹炳旭部长检察官。
而且...
丁信有注意到。
在尹炳旭进门的那一刻,房间东南角的监控探头灯熄灭了。
这也就意味着从此刻开始审讯室内发生的一切都将不再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