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厨房出来时,楼上摔摔打打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房间在一楼,她的房间很大,带有独卫。木质的衣柜看着很气派,但是里面却空荡荡的。
林秀芝会做表面功夫,让人打眼看去挑不出错处,其实给她的衣服都是半新不旧、也不知道都从哪里淘过来的。
偶尔几件新衣服也是洗了又穿、穿了又洗,因为她瘦,一件宽大的衣服就反复穿。
阮软挑了一件棉质的碎花裙,在洗漱完后换上,就当作睡衣穿了。
床上铺着大红牡丹的床单,下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被褥,人躺在上面可以清晰感受到床板的形状,又硌又硬。
“宿主,我给你兑换了一床褥子,你先起来我给你垫上。”
66直接顶着一床被褥飞了出来,它身体小,整个球都被包在里面。褥子的正中心顶出一个小鼓包,像是个圆脑袋的小幽灵似得。
它一边铺床还一边骂着,“坏心肠的女人!”
“明明是她将人领回来的,结果她儿子的病好了就这样虐待原主!”
阮软哭笑不得,“没事,她坏我也有办法治她。”
她躺在松软的大床上,老式风扇吱吱作响,小系统在耳边絮絮叨叨,
阮软昏昏欲睡。
林秀芝吃了亏,第二天的早饭也没叫她。
等她起床的时候,锅碗瓢盆都洗了个干净。
忙着拖地的张婶子看到她,直接将她拉到了厨房,把一个铝饭盒塞进她手里。
“我给你留了两包子,还热的呢。”
“婶子,咱俩一人一个吧。”
“哎没事,我吃过了,你多吃点啊。”
阮软没推辞,“谢谢婶子。”
“没事,你慢慢吃着,家里没别人,太太说要去打麻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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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张婶子是个泼辣性子,但是她看不惯林秀芝的做派,时常会偷偷帮一帮,对原身挺好的。
阮软就着一杯温水,慢吞吞的吃着包子,皮儿已经捂得有点囊了但是肉馅还很香。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食物都很实诚,两个大包子把她撑了个肚圆。
“有人在家吗?阮软,司阮软在不在家?”
她正喝着水呢,大门外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来了来了。”
隔着铁门的栅栏,阮软看到一张普通的大众脸,扎着红绳的麻花辫垂在两侧衬得她脸更大了,穿着一条时下流行的红裙子。
“你有什么事吗?”自己好像没见过她吧。
谁料那女孩毫不客气的对她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和我们约好一起逛街的,你不会忘了吧!大家可都在等你的!”
哦对,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周六。
这个女孩子叫胡月,住在家属院,异常痴迷沈渊,自从得知阮软是沈渊的童养媳后更是处处准对她。
原身在院子里没朋友一部分是自身性格太胆怯了,还有一部分少不了她的排挤。
之前每次约她出来玩,都是为了能多打听点沈渊的消息,顺便羞辱羞辱她。
好了,鉴定完毕,是个小bitch。
阮软打开门后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将她从头到脚的不断打量,“我没忘呀,我们走吧,不能让大家久等。”
胡月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偏偏她语气温柔挑不出毛病。只好压着心里的不痛快,冷哼一声,“快点!下次别指望我带你玩!”
说完辫子一甩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