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漆黑的夜空中，寒星点点。

风凉飕飕的，似乎带着些寒意。

凤紫烟要安寝，沉香和秋雨站在门外守着。

她想让两个宫女在床前，可是她知道凤清清的习惯，便没说什么。

……

凤暖坐在床边，看着书。

她有一种感觉，凤紫烟一定会对付自己。

她换了身和凤清清相似的一件水蓝色的衣裙。

把自己易容成凤清清的样子，脸上又抹了些番茄酱。

一个瞬移来到了凤紫烟的房间。

她躲进空间，想看看凤紫烟干什么。

此时，凤紫烟坐在床上念叨着：“苏暖，还改名凤暖，我就叫你苏暖！

你是一个私生女，是个野种，谁知你是哪个爹的种，不配姓凤。

你就是一个灾星，刚出生就把你那个贱娘给克死了。

接着又把我娘和我克到了妙华寺，你怎么不去死！

她越说越疯狂。

手中拿着一把剪刀，不住地剪着那个帕子，仿佛那个帕子就是她眼中的苏暖。

凤暖看到门外的两个宫女站在那里，出去随手撒了一把迷粉。

秋雨和沉香闻到一股香气袭来，相继倒下。

凤紫烟还在气愤地剪着，全然投入在她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变化置若罔闻。

这时，屋内的烟雾越来越多，一道声音响起：“紫烟姐姐，我死的好惨！好惨 ！

我的脸没了！

你为何如此狠毒！”

这声音，凤紫烟再熟悉不过，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凤清清带着血的脸。

“啊！”她尖叫一声。

她用手指指着凤清清，声音颤抖：“你……你是谁？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身子往床上缩着，拿起锦被挡在自己的身前。

“唉！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们朝夕相处多年，我是凤清清啊！

你怎么那么狠，把我的脸皮剥下来。

姐姐，我的脸好疼！”

“不要过来，谁让你和澹台明有婚约。

澹台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不和你换脸，我哪有机会嫁给他。

我也付出了代价，生生被折磨了九天，九天啊！

我所承受的，是你想不到的。

美其名曰“遍地开花”，那是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肉生生裂开了。

“激情燃烧”， 是往伤口处再撒上些奇痒的毒粉。

让你痒了就想抓，结果满手都是血，又疼又痒。

你知道什么叫“爱你入骨”吗？

就是拿着那一根根长长的钢针，一直扎到骨头处。

数根钢针，全扎完后，将针再拔出来，重新扎。

那种滋味，是生不如死。”

她说着说着，浑身禁不住哆嗦起来，似乎是又回到了那不堪忍受的现场。

接着她狂笑道：“你知道吗？

那五毒老怪最终死了，他死了！我报仇了！ ”

“那你也去陪她吧！”暖暖说完，用满是鲜血的手向凤紫烟的脖子伸去。

口中还学着鬼片中的声音：“我 要 掐 死 你！”

凤紫烟的脸顿时被吓得煞白，连连摆手：“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清清，我知道我错了。

求你原谅我，我不应该对你下手。”

凤紫烟不住地磕着头，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