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萤心底是打鼓的,面上却强装镇定,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知道他生气,却偏偏不想让他好过半分。
“我能怕什么?陆泽,你只能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什么都做不了。”眉眼间尽是嘲讽。
“别以为来发疯几句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偏要做。”
陆泽唇畔轻扯了下,好似早已习惯她嘴里吐不出半句他想听的话,抓过一旁的红酒瓶。
见状,沈初萤双眸睁大,有些惊恐地往后挪,宽大的手掌下一秒却扣在她脚踝,往下一拽。
沈初萤想要躲,却好似将整个人送了上去,男人扣住她腰肢,圈在怀里,密不透风包裹。
“陆泽!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我要将你逐出沈家!”
看着那个酒瓶子,沈初萤是真怕他会打人,从前她总是眼也不眨扇他巴掌,所以这是报复吗?
他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陆泽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将那瓶子细细擦拭。
沈初萤疑惑地看着他,心脏砰砰砰地跳,想要逃却又被桎梏住,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眼睫轻颤着,直到“刺啦”一声,真丝睡衣划开一条长口子。
“陆泽!”
“你……唔……”唇瓣被封住,所有的控诉都被咽了下去。
看到女孩儿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陆泽心疼极了,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软。
“萤萤,明天不许出现在婚礼上,现在可以答应我了吗?”危险的声音落下。
沈初萤咬了咬下唇,唇瓣被她咬出血色。
面前的人已经彻底疯了,这样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陆泽很是心疼,眼神从狠戾变为祈求,求她快点答应自己。
控制着分寸。
不会伤害到她。
“我答应你。”沈初萤几乎是压着嗓子开口。
闻言,陆泽眼眶瞬间温热,泪花在其中潋滟,轻轻将女孩儿脸上的碎发撩到耳后,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乖。”
将玻璃酒瓶放回一旁桌面上。
他看了眼,眼眸晦暗了些。
沈初萤拉过一旁的被子盖着自己,怒火冲冲看着他。
陆泽将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慢条斯理地系在自己领口上,恢复了那个禁欲斯文的模样。
“败类。”沈初萤嘴里磨出两个字。
他眼神看了过来,沈初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陆泽唇畔轻勾,“萤萤,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明天不许出现在婚礼上。”
“我听话了这么多年,只要求你听话这一次,就这一次。”
沈初萤气得脸颊鼓鼓的,却什么都没再反驳,怕他再做什么。
“知道了,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陆泽起身,不经意间拿起一旁的玻璃酒瓶,深谙的眸子微眯起来,故作疑惑看了她一眼。
“萤萤,红酒好像比我刚拿来的时候多了。”
沈初萤:“!”
她真的想咬死他!
“滚呐。”
“好,这就滚,萤萤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话。”声音温柔似水,和刚才那个疯批狠戾的他判若两人。
他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萤萤,不需要我帮忙换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