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笑着摇摇头,“谢谢吕同志,不过我目前没什么需要带的。”
“行。”吕勋朝着云乔挥挥手:“那我们先走了。”
云乔‘嗯’了一声,“拜拜。”
时下结婚,流行拍照留念,新婚小夫妻们也都愿意去照相馆,留下一张黑白合影。
但阮玉屏却不愿意,他对此颇为抵触。
不管陈凤霞怎样说好话哀求他,他都不为所动。
“结婚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现在不适合结婚。你非得一意孤行,我阻止 不了,但是除了这张结婚证,我不会再做任何妥协。”
陈凤霞听到这话,眼神哀怨的看着阮玉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玉屏,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为什么不能尝试接受呢?”
阮玉屏别过头,面无表情的说:“你不用怀疑我的感情。但同样,我也不能原谅你对我的 欺骗。”
“怀孕的事,我没能藏住是我不好。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认定了我骗你吧?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陈凤霞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想结婚是为了更好的跟阮玉屏在一起,不是为了和他反目成怨偶。
“再说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也不能全怪我。你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陈凤霞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我那晚都说了,结婚前不要做这种事,会怀孕的,是你说没关系,有了孩子就结婚,难道这些都是骗我的话吗?”
阮玉屏想说,不然呢?
男人在床上哄人的话,有几个字能信?
但他一转头,看见陈凤霞哭到崩溃的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除夕那晚的画面。
女孩明明痛到要死,却还是坚定的搂住他的腰,让他进去。任他粗暴的对待,自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句疼。
阮玉屏残存的良心短暂的痛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
对于自私自利的人来说,自我的感受永远是最重要的。
阮玉屏从没想过在北大荒和女知青结婚,陈凤霞不听话,非要留下孩子,打乱了他的计划,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阮玉屏不说话,闷头往前走。
眼见着阮玉屏不理自己,陈凤霞顿时就慌了。赶忙追上他,伸手去拉他的手。
她放软了语气,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玉屏,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你没骗我,都是我自愿的。你说句话呀,别不理我。”
陈凤霞态度卑微,握着阮玉屏的手,流着泪说尽了讨好的软话。
“行了,别哭了。”阮玉屏嫌弃的瞥了陈凤霞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扔进她怀里:“鼻涕都哭出来了,恶心死了,赶紧擦擦。”
阮玉屏的态度很差,但好歹是理人了。
陈凤霞被他忽然冷下去的态度折磨得痛苦不堪,已经不敢奢望他恢复以前的温柔了,只要他还理会自己,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陈凤霞没好意思用阮玉屏的手帕擦鼻涕,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把眼泪鼻涕擦干净。
她顶着哭的红肿的眼睛,一脸祈求的望着阮玉屏:“玉屏,你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