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一倒,又弹了起来,厉声呵斥:“谁?”
此时她也才看到床上的棉被铺好了,床里面有一个人形,怪自己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床铺开了,还藏了人。
而那人没有动静。
思怡郡主取下了床上的一条带着勾刺的鞭子捏在手上,道:“再不出声我就要动手了。”
看对方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顿时一掀被子,一具只穿了条里裤的白花花的身子出现在眼前,她眉梢一挑。
这是谁啊,自荐枕席?
她用长鞭捅了捅他的腰,没反应,有些意外,便爬上床,一看,惊讶不已。
赵王?
这人怎么会这么副样子躺在自己的床上?
思怡郡主戳了戳赵王的脸,再摸了一下那结实的身板,然后往下一扒。
啾啾。
思怡郡主挑着眉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怪本郡主。”她站起来,扬声叫人:“来人,备水沐浴。”
秦流西悄无声息地离开。
至于赵王醒后会不会天雷勾地火,那就不是她考虑的了,既然敢把她身后的清平观拖下水,那么她的回敬,也该受着。
礼义廉耻,那是什么?
他也配有!
秦流西没有去找秦明月甚至秦家诘问,秦明彦当初伤成那样还能活蹦乱跳,要想查出怎么回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秦家人没透露,西北那边也会有人透露出来。
比起秦家,她更在意给赵王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是玉氏令澜吗?
这事若真的能成,一箭三雕,不是不可能,那么拖她下水,到底是只当她是跳板,还是受人指使故意针对?
这人给她的怪异感,再度涌上来,他真的是赵王的人?
再回到清平观,封俢正和黑沙说话,黑沙见了她,有些激动地上前,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不是回了你的老巢修行?”秦流西有些好奇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黑沙摇头,可怜兮兮地说:“黑沙漠我进不去了。”
秦流西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我回不去了,从前的黑沙漠只进不出,是因为有我在,那也很正常。可我才出来几年,再回去,却是进不去了,它就像被完全隔绝了,我怎么都不得其门而入。不说我,其余的生物也都进不去。”黑沙说着说着,哽咽着道:“当初你撩人家的时候说好了的,我就当出来玩儿,以后想回去,随时回去。可现在呢?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我不管,这事你要帮我,不然我不依。”
黑沙漠可算是他的老巢,现在离巢几年,却连巢都进不去了,这怎么了得?
秦流西:“……”
这是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