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挑眉,道:“太傅消息甚是灵通,怎么认出来的?”
“听说那人生得雌雄莫辨,喜着一身青衣道袍,衣袍袖领皆绣着道家符文。”闻太傅看着她的袖子。
秦流西垂目,视线在袖子上的符文掠过,轻笑出声:“看来此后行走江湖,最好换一身衣物,以免学术不精而遭到打击报复。”
闻太傅故作威严,带着审视道:“你真能有把握把我孙儿的病治好?若是治不好,老夫可是会仗着身份治你的罪。”
崔世学一急,刚要说话,秦流西便抢在他面前回话:“贫道若说有,那也是骗您的,所以,没有。如果非要治好才能免罪,那贫道这贱足踏贵地,是走错了门,打扰了,告辞!”
闻太傅一愣。
闻衍也是怔在原地。
崔世学急死了,哈了两声,伸手一拦:“观主,太傅逗你呢。”
他不停地向闻衍使眼色,赶紧留人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你们倒是一句话就把人给闹走,要我命呀!
闻衍连忙上前,道:“没错没错,祖父他老人家只是心急小弟的病,并无此意。”
秦流西:“有无意的,贫道也怕呀,小命就那么一条呢。”
“老夫看你是没有半点怕的意思。”闻太傅轻哼一声,道:“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嗯,方外之人的臭德行,全齐。”有本事的人,脾气大点怎么了?
闻太傅一噎:“……”
闻衍笑道:“观主当真风趣,不如先入内喝两盏茶?”
“不必了,我也不是那等愿意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狠之人,先去看看病人吧。”秦流西没再拿乔,但这话,却叫闻太傅又堵了气。
闻衍尴尬地领路,没走几步,管事的快步走来,说有贵人上门探望二爷,并在他耳边说了个人名。
秦流西耳尖,听到那名字,倒没什么反应。
闻衍只得向崔世学他们告罪,让闻太傅先带着人过去二弟的院落,他则是匆匆地去迎人。
闻太傅瞥着秦流西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和那时小子一般大。”闻太傅问:“你们这派,能成家么?”
秦流西脚步微顿,道:“太傅该不会是想把这孙子给我做夫婿抵诊金吧?”
滕昭和小人参齐刷刷地看向闻太傅,异口同声地道:“你想得美!”
闻太傅:“……”
老夫就是随口问问,看把你们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想抢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