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才等人羞得满脸通红。
秦流西负手而立,视线瞥过他们,再看其余过来围观的平民百姓,道:“清平观重新启观至今已经有十五年,这十几年来,我们清平观从未为非作歹,更不曾向百姓讨要过什么金银修观,一针一线皆凭信民自愿捐献香油。而每一年,我们都会取出大部分香油布善,施粥施药甚至义诊,相信大家都清楚。”
“是,我们相信清平观是个正派的。”有人大声喊。
“对,我每年都领清平观发的药包,不要钱。”
“清平观大冬天的,还会在前殿小广场那边摆着加了驱寒的姜汤呢,谁都能去舀一勺喝,也是不要钱。”
“对,没有香油也可以拜祖师爷。”
“观主,清平观是顶顶好的正道大观!”
一个接一个维护的声音响起,三元等人都眼眶微热。
有人还向周秀才他们那边砸了一棵烂叶子菜,道:“不知感恩的狗东西,清平观那个登仙楼,你们读书人去得最多,那里的书都不要银子,任你们抄看,还想咋的?现在为了给自己加个对观庙不假辞色的名头,竟然说人家是妖道,施的妖术,还与国师府一丘之貉?呸,你们才是那种一丘之貉的白眼狼呢!”
“没错,你们不要脸!”
“是非不分,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陆续的,有人向他们扔了更多的菜叶子,甚至有人扔小石头。
有人更绝,抢过三元的粪桶,直接往他们身上倒去。
秦流西:“……”
倒也不必如此,味儿大了,一会还得麻烦观中弟子清理。
但经了这一遭,周秀才等人是没法呆下去了,可以说他们的面子里子都丢没了,掩脸跑了,至于那袁秀才,对不住了,自身难保呢!
而此时也有衙卫被小孩领着来了,秦流西说了一番,那衙卫脸色都变了,代考冒用功名,那可是大罪,更不说还杀了人。
至于秦流西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有苦主了。
秦流西还根据苦主的诉说,说了两样关键证据,两个衙卫一个把袁秀才拷走了,另一人则是去拿证据。
等他们一走,百姓们都好奇地问:“观主,他还真的是个假秀才啊,不是您为唬人编的啊。”
秦流西淡笑:“有一说一,本观主要唬人,不至于编这样的事。同样,清平观也是以诛邪正道为己任的,不会为建什么仙宫而剥削民脂民膏,更不会行那阴损术数。好啦,尔等想要上香,诚心足矣,福生无量天尊。”
百姓听了心有戚戚,那就是说,那看不到苦主就在这里喽,观主好神乎!
“观主,您看这?”三元看着那腌臜污秽。
秦流西道:“你处理干净。”
她刚转身,身后却传来一记带着哽咽的熟悉嗓音:“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