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和景小四古怪地看着树鬼,默默退了一步,感觉此鬼取向不对。
“行了,别发浪了。麻溜的说说,都看到什么了?”秦流西指了指牛夫人,让树鬼仔细说说。
树鬼顺着她的手指头看去,惊呼道:“太惨了,竟然吸得这么干净,这是滴血不留啊。”
秦流西和景小四对视一眼,有戏,真看到了。
树鬼上前几步,鄙夷地啐了牛夫人的尸体一口:“侯爷这么英俊伟岸的男子,你竟然还为了个糟老头绿他,真是瞎了眼,死了也活该。”
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长安侯该是感动的,但怎么听着,就觉得处处都是别扭呢?
“那糟老头难道是泰阳道长?他昨夜是来了此处?”秦流西生怕树鬼又扯到狗血虐恋上,连忙说入正题。
“是他是他就是他,给侯爷戴绿帽子的那个臭道士。”树鬼点头,桃花险些从他头上掉下来,又被他扶正了。
长安侯嘴巴上的胡子在抖,那是气的。
我谢谢您嘞,但可以闭嘴吗,没必要总提醒我当了老王八!
树鬼怜惜地看了长安侯一眼,说道:“那道长昨晚凌晨时分就来了,使了个障眼法,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房,这一进来,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冲过去抱住他。”
众人:“!”
秦流西下意识地看向长安侯,心里憋着笑,树鬼继续,干得漂亮。
树鬼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学着牛夫人的样子道:“牛氏抱着道长,哭得梨花带雨的,手抡着拳头捶着他,问了好几句你怎么才来啊……”
“够了!”长安侯喝止他,冷道:“这些无关重要的细节不必细说。”
树鬼幽幽地哦了一声,继续道:“他们见面说了几句,道长就去看那小孩了,然后开始争执。”
泰阳道长离了金华观,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打听到长安侯把牛氏母子安置在庄子上,本想准备周全了,自己也多养养,就过来带他们离开。
可是他竟又中了一次小反噬,一算,竟是那个给景五的续命的术法又被人破了,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庄子上。
之前一次反噬景五就不太好,而在庄子上也因为长安侯的吩咐,母子俩被囚禁,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吃好喝,景五的身体早已经破败不堪,再一次反噬,他已是奄奄一息等死。
泰阳道长一看儿子被死气覆盖,就知道他活不下去了。
牛氏却是快要崩溃,她从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一日之内跌落泥泞,这心理落差本就大得很,现在儿子明显快不行了,她早已失了冷静,咬牙切齿地质问泰阳道长:“你不是给他续命了吗?为何还会如此?”
“有人破了我的术。”泰阳道长磨牙。
牛氏尖利地讥笑他:“一次破了术,两次还是破术,你就这点能耐?连你亲生儿子都救不了,还说什么是正统的天师传人,呸!”
“闭嘴!”泰阳道长恼羞成怒的掐住她的脖子。
牛氏惊恐地瞪大眼。
泰阳道长眼神阴鸷,看着她惊惧的神色,心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再看床上孱弱脸色惨白又被死气覆盖的景五,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丝疯狂来。
所谓事不过三,两次续命不成,是天意如此,他如今又中了反噬,也不能再给他施一次术,倒不如让孩子永久的留在自己身边,既不用受病痛折磨,也不会再死。
泰阳道长的脑中飞快地回忆他看到的那本禁术之法,其中的一个炼小鬼之法在脑中形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