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秋看了何寿一眼,道:“他是个好人,身上有一点金光,我不敢,就只能吓吓他。”
“大姐,您要是明明白白的说要这东西,我二话不说就会给您烧了。”何寿立即道:“您没说全,我也不知您要我还什么啊?”
忆秋:“你那是蠢,拿个女子肚兜赏玩,就很猥琐。”
何寿狡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好奇,那个谁,您从前那个恩客,还给您画画儿呢!”
丁永良看忆秋的眼睛又开始发红,连忙扯了一下何寿的袖子。
厉害了,我的同窗,你都敢和厉鬼争执狡辩讲道理了!
忆秋忌惮何寿身上的符牌,没再和他争执,只冷冷地哼了一声,重新看向秦流西问:“身具功德,就是杀人都不用偿命了?”
“怎么可能。”秦流西摇头:“我说过,但凡做过的,皆会在功过薄记录,她是有功德,可也带着杀孽,这都是业障,要如何定罪,自有判官阎王去定。但有一点的是,身带杀孽,阳寿必减。”
忆秋稍为舒心了些。
“你都死了五十年了,若没死都快七十的人了吧,那娄老夫人呢?活没活着还不好说呢。”
忆秋想起原氏当年的模样,道:“我记得她年岁和我一般大小,我十五岁就没了,那她活着的话不都是六十有五了,如果活着,这也算是长寿了吧。”
“这就得问丁公子,对方是不是真的做了许多善事了,行善积德可不是讲假的。”秦流西睨向装死的丁永良。
丁永良被忆秋的赤红的鬼眼一扫,寒毛倒竖,道:“传言说娄老夫人吃斋念佛,常年行善,是个大善人,倒没听说这位已仙逝了。”
“呸!她也配念佛,也不怕佛祖降罪于她,还行善,定是因为杀了人而心中有亏才想法子弥补,她就是伪善。”忆秋不屑地呸了一口。
丁永良支支吾吾地道:“京里的人都是这般传的,都说她是菩萨心肠。当然,这都是我早些年去盛京游玩道听途说的。”
秦流西道:“甭管是不是伪善,她行事让人受到了恩,那便会记她一功。”
忆秋一噎:“难道我就这么白死了?她杀了人,有一个善人的名声,就啥事都没有,这世间就没有一个公道?”
秦流西神色漠然,沉默了一会,道:“我有句大实话说出来,你怕是不爱听。”
你别说,我不想听。
忆秋直觉对方嘴里吐不出好话,都有些抗拒了。
可秦流西却是直白说了,道:“忆秋,你当年也是花魁,出身青楼,难道不知哪个地方的女子命最贱也最薄?”
忆秋咬住了唇瓣,直觉是对的,这话果然很难听,还直接扎到了最痛也最脆弱的地方,血淋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