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现在就说,其实两人称不上真正的老师和学生吧,这岂不是自己玩拆穿?
唐山长虽然也好奇她怎么和母亲在丁家府门前唱双簧,却是没机会问了,因为人已经进来了。
秦流西入了门,先看了屋内两个陌生脸孔一眼,看到江文琉身上带着的祥瑞之气,巧了。
她上前给唐山长见礼。
唐山长笑呵呵的受了,又给她介绍颜岐山和江文琉。
彼此都表了礼,唐山长又好奇地看向滕昭他们,问:“听明淳说你得了两个徒儿,就是他们?”
秦流西点头称是,又让滕昭他们上前给几人见礼。
唐山长没准备见面礼,但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居所,就一人送了一个玉佩和一只墨台。
而颜岐山就更没准备了,只能摘下身上的玉佩以及一只大扳指,还差一份,他佩件少,有些尴尬。
“给个荷包也行。”秦流西一笑。
颜岐山:“……”
他还真把身上装着碎银的荷包递了过去。
秦流西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了。
真接地气啊。
江文琉蹙了蹙眉,感觉她不像好钱财的人,莫非自己看错了?
颜岐山看向滕昭,这一细看,愣了一瞬,道:“这孩子,瞧着有几分眼熟。老唐,你看看。”
唐山长听了便定睛一看:“小滕天翰?”
“是他,很像腾云崖是不是。”颜岐山一拍大腿,喊着滕天翰的表字。
江文琉看了看,是腾家人?
“丫头,这孩子难道真是?”唐山长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点头:“是的,我从滕大人那里拐来的大徒弟!”
众人:“……”
拐来的。
颜岐山看向好友,你这所谓的学生,确实一言难尽。
他想起滕天翰,问:“我记得,滕云崖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吧,他是怎么舍得让独子入道的?”
滕天翰:不可说,一说泪两行。
秦流西得意地道:“自然是靠我口舌如簧骗,不是,看我本领高强了。”
江文琉深看了她一眼,口舌如簧说得很是贴切,这口舌确实溜,昨日见识过了。
“而且,滕大人不是只有独子,他过年就会续弦,很快就会添丁。”秦流西说道:“先生要是快马加鞭回京,兴许还赶得上讨一杯喜酒喝。”
这一点,她不是信口开河,而是从昭昭的面相看出来的,父母宫又丰盈红润了,证明他本已悬空的母位又有人顶上,继母也是母嘛。
这样当着徒儿面说亲爹要续弦真的好吗?
可滕昭呢,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背着新学的驱邪法咒,一副谁都不能抵挡我一心向道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