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讲究望闻问切,别作一副我想欺负你的样子。”
景小四:“……”
秦流西的手摸了过来,摁着他的腹部:“疼吗?”
景小四摇头,心想她是真的大夫吗,乌阳族长都没这样弄。
直到秦流西摁到下腹肠部位置,按了一个穴位,他轻哼一声,噗的一声排气。
景小四:“!”
有人吗,他想死。
熊二嗷的一声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嫌弃地:“景小四,你这是吃了什么大臭丸!”
景小四一脸生无可恋。
“有几日不排便了?”秦流西十分冷静。
景小四赤红着脸嗫嚅着:“五日。”
秦流西收回手,也用银针取了一滴血,放在手指捻了捻,还在鼻尖闻了一下,浓稠腥臭,像是夹杂了一丝腐烂了的虫味。
“族长认为这蛊虫死了?”秦流西问乌阳。
乌阳把药蛊放在她面前,道:“药蛊并无反应,应该是死了,但蛊虫是否排出,却难以寻踪。”
秦流西点头:“如果那蛊虫死在血管内,就难以排出了,蛊虫本身就以各色毒液浸泡喂养,经由血入五脏六腑,这毒素一点点的积着,即便不是活蛊虫,也对身体造成大的损伤,造成五脏六腑渐衰,生机渐弱。”
“确是如你所言。”
“我看他气机郁滞,肠鸣矢气,腹胀肠满,这难以排便,更使毒素难以排出,只怕久而久之,毒排不出不说,先因这大肠秘结梗塞而死。”秦流西道:“所谓阳结者,邪有余,宜攻宜泻。我的看法是,用药以大泄排毒,大开大合?”
乌阳笑道:“我亦有此意,只是我针法一般,还得托赖秦道友你。针刺打通经络,换血祛毒,用药可以朱砂柴胡龙蕨草琥珀牛黄……”
“蛊毒么,只怕还得用非常药。”秦流西似笑非笑地看了景小四一眼:“只怕景公子难以接受。”
景小四看到这眼神,心里突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治病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管用就行,就是毒药,我也给他灌下去,秦姑娘和族长大胆开方就行。”熊二直接拍板。
秦流西这才看向乌阳,道:“族长,再加上黑猫黑狗黑驴的下宫血,再辅以一道药符,有助排出那条蛊虫。”
乌阳眼睛一亮:“我竟是一时没想到。”
“巧了,刚才和小月翻看藏书时,我正好看到有巫师以此法除蛊虫,还是活的。”
景小四身子发抖,刚刚看到的法子,而本来乌阳没打算用,那什么下宫血熬成的汤药,光是想想就胃部翻滚。
呕。
他看向秦流西,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打击报复的神色来,然而没有,对方一脸认真,认真到仿佛在说,小子,你走大运了!
“事不宜迟,族长去准备汤药吧,再寻个位置,我给他施针。”秦流西笑眯眯的道。
景小四脸色苍白,看向熊二。
熊二看着他弱小可怜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们不能讳疾忌医,再难再苦你都得忍着,除非你不想活了。”
活着,谁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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