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语气听着有些欠揍,可是没错的。
宋烨沉了脸,双拳也捏了起来。
宋柳也是摇摇欲坠的。
是啊,她知道总想着次子夭亡对身体无益,她也知道她还有长子可安慰,甚至强迫自己多看佛经多念经文,不敢空闲太多,可就在心情微微舒畅时,才洲也总会适时提起次子,然后又重新陷入痛苦当中。
这是巧合吗?
“确实是大师说的这样吗?”宋烨盯着宋柳问。
宋柳的嘴唇翕动,想要辩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宋烨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秦流西说的一样了,魏才洲真的不停在柳妹伤口上撒盐,难怪这病一直不好,这郁结一直散不去反而加重,又怎么会好?
宋烨再看妹妹,见她鬓边银丝竟又添了好些,脸容憔悴,双颊凹陷,不禁心口一痛。
“魏才洲,他竟敢!”宋烨大气,转身就想往外走。
宋柳连忙拉住他,摇头:“大哥,不可能的,才洲怎么会这么做呢,我们可是少年夫妻结缘啊。”
她始终不敢相信。
宋烨冷道:“你别忘了,他打小就是个心思重又固执的人,当年他爹死的时候,还差点偏信寨子的人说是我害的……”
他忽然一顿,眼睛瞪大:“该不会他就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我害了他爹,拿他爹去投朝廷的诚受了这招安吧?”
宋烨福至心灵,腾地看向秦流西,道:“若是这样,他是不是就是诅咒我宋家的那个人?”
“宋将军,查案的事你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我不查案的,在没看到人之前,我也不能妄断,我只是从常人角度论事,我也只说令妹的面相和您的命数,你们身上所引起的事,是不是和她夫婿有关,得靠您自己去查个清楚。”秦流西道:“我只能说,你们若亡故,谁得益最大,谁就是弄鬼的人。”
宋烨心里有一句粗话想爆,恨不能现在就去查。
而宋柳,双耳嗡嗡的,脑子乱成一团,眼前眩晕发黑。
她今日听到的信息太大了,也太有冲击力了,她都不能判断,谁是人谁又是鬼。
宋柳只觉脑袋如针刺一般,一声痛呼,整个人往后栽去。
“太太。”
“柳妹。”
宋烨吓了一跳,在她快要跌到地上一捞,把人捞在怀里,见她面无人色,不禁惊恐地看向秦流西:“大师。”
秦流西看了,对陈皮吩咐道:“去把诊室开了,我为她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