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求师叔就说走了,不但走了,人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要么她是吹牛,要么就是她道行高深!
秦流西刚要抬腿,忽听养魂玉壶里传来司冷月的惊呼声。
“秦姑娘,我的玉牌断了两瓣。”
秦流西皱眉,看着和明道:“你们观主如今在何处?速速领我去见他。”
司冷月的玉牌断了,也就只能说她肉身上的玉牌断裂,等于法器毁,她人离魂,没有法器护身,更容易让孤魂野鬼附体。
不,或者说已经附体了!
这姑娘真倒霉。
和明道:“不求师叔,我们观主不在呢。呀,我师傅来啦。”
秦流西看过去,一个圆润胖脸,抱着拂尘笑如弥陀佛的中年道长走了过来。
“你师傅,是佛门那边过来的卧底吧?”这慈悲圆润如佛的样子,更像是佛门中人。
和明:“!”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刚在卜卦,有同道中人至,莫不就是这位?”太清一甩拂尘笑吟吟地看着秦流西。
和明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师傅,这位是赤元道长的徒儿不求。”
太清呀的一声,一副见到了亲人的欢喜,道:“竟是不求师弟来了,我是你师兄太清。”
秦流西拱手行了一礼,道:“我为接家师而来,也想请见贵观观主,不知师兄可引路?”
“你来得实在不巧,师傅他老人家刚接了善人请托,到州府城中为善人解困。”太清道:“赤元道长也跟着一起去了。”
秦流西皱眉,这么巧?
她想了下,拿了玉壶拨开瓶塞,道:“那师兄可曾见过这位姑娘?她离魂了,我自阴路过来时,在路上遇着她,顺势把她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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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西让司冷月出来。
司冷月站在地面时,脚步有些不稳,脸色更有些苍白。
秦流西看她如此,眉头皱得更深。
和明没天眼,看不到司冷月,还有些愣神,却见自家师傅看着某个方向,不由也跟着看去。
没人啊。
太清此时已是认出了司冷月,道:“竟是司家姑娘,你怎的在此?”
秦流西一喜:“你果然认得。”
“自是认得,是司家的姑娘,师傅他老人家正是受了司家的请托,去为司姑娘召魂的,不过师傅去了也有两个时辰了,司姑娘的魂怎的还没回肉身?”太清也大为不解。
秦流西也是惊诧,真是巧了又巧,巧到家了。
“师兄,司姑娘离魂已久,护身的法器也碎,既然观主没能召魂,说不准在司家遇事了。事不宜迟,师兄与我一同到司家?”
太清道:“却是不巧,观中有贵人夜宿,我却是离不得。这样,和明,你和你不求师叔走一趟。”
“是。徒儿这就去备马。”
秦流西道:“备什么备,如今肯定已宵禁,马到城门也进不去,我们走阴路。”
和明:“?”
太清:“!”
当他眼睁睁看秦流西念咒掐诀撕开一条路,一手拽着和明一手拽着司冷月入了阴路,不禁大叹:“师傅说这不求年岁虽小,道行却高深,果然没欺我。我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