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一手,是会医?”
“十道九医,我多少会一些。”秦流西轻笑。
招青蔓立即道:“道长,我母亲咳痰不止也有一月了,不知可有良方可医?”
“蔓儿,如今你最为紧要,怎就先说我的病了,娘亲无碍。”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对秦流西道:“道长,我儿这事,您看可有何解?又是谁可为?”看书喇
“借命,理应得知姑娘的生辰八字,谁能得知,夫人心中该有数儿。”
招夫人拧眉,生辰八字是一个人顶顶重要的,轻易不会透出去,自己女儿的八字,知情的人,过不了一巴掌去,都是极为至亲的人,哪里会拿了招青蔓的八字去做那邪术?
“您实在想不到,我替您测一字寻出来?”秦流西坐下来,对招青蔓说道:“姑娘合眼,心中默念是谁借命,给我一字。”
测字就可以?
这么神乎?
招青蔓下意识地看向招夫人,后者点点头,先小试一下此人道法也好,若无本事,她再去请高僧神道给女儿解了此劫。
招青蔓看母亲点头,便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想着借命这个事,写了一个字。
借。
“借字,从人,昔声,假借她人之物。昔为往,刚才我观姑娘写下借字昔旁时,有雀鸟飞至,为鹊,有鸠占鹊巢之意。”秦流西道:“昔字五行属金,火克金,昔拆为草头日字,姑娘若名中有青,日青为晴,五行属火,正好为火克金。”
秦流西抬起头,看着招青蔓她们道:“家中养有斑鸠又取名为晴的女子,当为姑娘的借命之人。”
招青蔓手指一颤。
招夫人则是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胸臆间竟又是隐隐作疼起来。
老妈子则是呐呐地道:“夫人,表小姐不是……”
招夫人一记眼神看过去,老妈子连忙垂下了头,吞了吞唾沫。
这也太可怕了,以邪术借命的,竟是表小姐吗?
那可是夫人的亲甥女,夫人怜她体弱,平日里也多有滋补养身之物送去,对于亲姐也是多有尊敬和亲近,便是这次,也都是带着病体亲自前往府城祝寿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家姑娘动了手,若非来了这清平观一遭,恰逢遇了秦流西点破这一遭,那么是不是她家姑娘没了他们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是借命啊,杀人于无形。
老妈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担忧地看向自家姑娘。
招夫人已是定了神,脸上全是冷厉之色,道:“小道长,此术可解否,还请道长为我儿解了此劫。”
“倒也不难,不过夫人不必先行查探我所测字是否为准?”
“不必了,我曾听家仆说,此咒一解,施术的人和借命的都会遭到反噬?没做的,自然不会遭,若做了,那不过是自作孽,与人无尤!”招夫人冷漠地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比我的孩儿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