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比?他算个屁!”
傻柱脸红脖子粗,恶狠狠的瞪着眼,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
“…”秦淮茹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路人纷纷侧目,才赶紧低下头,再次加快脚步。
“秦姐,秦姐——我不是冲你的,秦姐——”回过神的傻柱直想给自个儿一嘴巴子。
“我知道你不是冲我,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吗?你听的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多管闲事了。”秦淮茹一时也委屈上了。
她容易么?
跟大老爷们一样,干着车间的活儿,大老爷们儿回家,有人给洗衣,有人给做饭,她回家,还得接着当牛做马,端屎端尿。
为了口吃喝,还要好声好气的哄着傻柱,现在饭盒没了,傻柱还拿她撒气,冲她嚷嚷。
她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别啊秦姐,我哪儿能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啊,我这不是让气昏头了么,你别生气,别生气啊…”傻柱见她这样,又巴巴的摇着尾巴去哄。
“我还指着你接济呢,哪儿敢跟你置气啊。”秦淮茹嗔怒的白他一眼,半真半假说道。
这一眼,有那么几分责怪中带着撒娇的意思。
傻柱立马便缴械投降了,凑到她跟前,故意一手半遮着嘴,“我跟你说,明儿厂里就有两桌招待餐,信不信哥们儿鸡鸭鱼肉都能给你弄回来?”
“真的?”秦淮茹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我啥时候骗过你,说有肯定有,等着吧。”
俩人说着话,一直到拐进南锣鼓巷,秦淮茹才停下脚步,“柱子你先走,我等会儿再回。”
“用的着这样吗?”傻柱有点儿不乐意。
“你还嫌咱院里那些人闲话说的不够难听?”秦淮茹推了他一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吧。”
“得。”傻柱撇撇嘴,“还是你先回吧,大冷天儿的,哪能让你一女人在外头吹凉风。”
“成,柱子,谢谢你啊!”秦淮茹道了句谢,匆匆扭身而去。
刚一转过脸,便心累的叹了口气。
原本天天都有的饭盒,现在成了七八天才能轮上一回。
家里四张嘴吃饭,老虔婆和贾东旭还要吃药,大大小小的开销,全都指望着她一个学徒工挣的工资。
好好的日子过成如今这样,全是因为得罪了后院那小阎王。
秦淮茹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去找秦山,求和也好,求饶也罢,总之,不能再这么僵下去,不然,她还得遭殃。
可…
一想到秦山那似笑非笑的脸,那能把人看穿似的眼神儿,她就莫名的直起鸡皮疙瘩…
“我回来了…”秦淮茹心里装着事儿,心不在焉的推开屋门。
还没迈进门槛,便被迎面一股恶臭熏的胃里翻山倒海,扭过头,哇的一声吐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