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犹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猹,吃了一天的瓜,那乐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不摆喜酒?那多没劲呐!”秦山把车靠墙扎稳。
“可不就说嘛!”许大茂附和,“以后我结婚,肯定热热闹闹的大办特办!”
“甭说没用的。”坐在屋门口扒大蒜的张桂香撇嘴,“连个对象都处不上,一天到晚就会瞎吹,啥时候能领个姑娘回来让我瞧瞧!”
“婶子,您也别急,大丈夫何患无妻,是不是?”秦山接茬道。
“就是!”许大茂赞同。
谁知秦山话锋忽然一转,“我觉得三大妈家外甥女就不错。”
张桂兰一听他这么说,立马来了精神,“是吧?你也觉得秋雁好?”
“那当然好啊!”秦山正色,“姑娘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工作也好,真成了您家媳妇儿,肯定孝顺您和老许叔。”
“说的没错!”张桂香仿佛遇到了知音,“不瞒你说,婶子也这么觉着!”
“您觉着没用,得我觉着。”一提起秋雁,许大茂底气顿时弱几分,“就那大脸盘子,大身板子,她能一屁股坐死我!”
“胡说八道!你个死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张桂香照着自家倒霉儿子肩膀擂一拳,“你这张臭嘴,能有姑娘看的上你才怪!”
“大茂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秦山跟张桂香一唱一和,“什么大脸盘子,大身板子?人那叫面若银盆,身强体壮,一看就是有福气,好生养的,生他十个八个大胖小子不在话下!”
“你当老母猪下崽呢?还十个八个?”许大茂讪讪翻个大白眼。
“死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张桂香骂道。
“婶子说的没错。”秦山跟着帮腔,“秋雁姑娘,技术员!要工作有工作,要文化有文化,不比傻柱家媳妇儿强一百倍?”
“那是。”许大茂一拍胸口,“哥们儿老婆,必须得比那二傻子的强!”
转念一想,又发觉不对劲,“不是,我不跟那漂亮的比,跟个傻子比什么啊?秦爷,你不厚道,怎么老给我挖坑呢?”
说完,又看向他老娘张桂香,“妈,我不要那女张飞,我不管,您得给我说个称心的,要不然,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张桂香斜他一眼,“你称心啥样儿的?”
要说这个,许大茂可更来劲了,呲个大牙花子乐呵,“别的不说,模样得俊俏,大眼睛,樱桃口,白净水灵,最好还有文化,有文化的姑娘讲理儿,贤惠,对了,还得勤快,能洗衣会做饭,说话要温声细语的,对我百依百顺…”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一大比兜子,张桂香白眼翻上天,“一天天的,净做春秋大梦!也不掂掂自个儿啥斤两!”
怼完儿子,又扭过头瞅秦山,“你这倒霉孩子,难得说回人话,大茂跟秋雁要是真不成,不如说给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不是…”
上一秒还咧嘴乐的秦山,下一秒,转身便往屋里走,“婶子,我家老太太喊我回去做饭了,奶奶…奶奶,咱家户口本放哪儿了?”
“户口本?”许大茂眼珠子贼溜溜直转,“秦爷,不会你也要打证了吧?跟谁啊?何田田?”
见秦山不搭理,又对他老娘喊,“妈,秦山也要娶媳妇儿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赶我前头!妈,你赶紧给我介绍啊!”
“他娶媳妇儿?他今年才多大,娶哪门子的媳妇儿?”张桂香对这傻儿子无语,“政府有规定,男的二十才能打证,你是不是傻?”
“我不管。”许大茂道,“秦山都有对象了,对象还是我们厂花,杨厂长亲外甥女,怎么着我也不能落后边去…”
“嘿——”张桂香往秦家望一眼,“这缺德冒烟的小兔崽子,走啥狗屎运了?”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