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陆寒江啥都没说,依旧怜悯的拍拍刘光天的肩膀。
“你俩别瞎琢磨了,赶紧走,迟到了。”何雨水拽着挎包,快步离去。
长长的胡同里。
刘光天紧握着双拳,从胸口到脖子,再从脖子到脸,一阵阵的发热。
他气愤。
气愤的是他爸偏心不公和同辈人的看不起。
他羞愧。
羞愧的是自己胆小,懦弱,从来不敢反抗。
每次皮带还没抽到身上,他的腿就先软了…
然而,七岁的刘光福却没有这些复杂的心思。
他抹了下快掉到嘴里的鼻涕,又扯扯他哥,“哥,山子哥不帮咱俩,咱俩还报仇不?”
“报!”
“怎么报?”
“没想好。”
“…”
“下回再挨揍,不准哭,不准喊!听到没!”
“…啊??”
…
红星轧钢厂。
“二食堂那何师傅偷人媳妇儿的事儿听说了么?”
“听说了,不是还让人打了么,两天没来上班了。”
“嘿,知道他偷的是谁媳妇儿吗?”
“谁?”
“咱车间,贾东旭。”
“真的假的?”
“我也是听他们一院儿的说的,说是何师傅早就对人媳妇儿起心思了,这不,贾东旭刚一进去,他就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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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贾东旭那媳妇儿我见过,那可是一枝花,何师傅艳福不浅啊!”
“啥艳福啊,腿都被人打折了,要我说,那就是个祸水!”
“甭扯没用的,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要!必须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俩小青年一边猥琐的嘿嘿嘿笑着,一边走出茅厕。
而一墙之隔的茅厕后头,当事人贾东旭握着大粪勺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秦淮茹!
傻柱!
这对狗男女!居然趁他不在,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怪不得傻柱这王八蛋对他们家的事儿这么上心!
原来早就打上主意了!
还有秦淮茹那婊子!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会沦落至此?
这才几天?她个贱人就耐不住寂寞,起异心了?
“水性杨花的婊子!”贾东旭恨恨的啐了口唾沫。
“嘿嘿嘿嘿嘿嘿——”一旁,一胡子拉碴的‘劳友’咧着嘴,冲他露出嘲弄的嗤笑。
贾东旭正怒火上头,闻声,双目赤红的瞪向那人。
“瞪啥瞪?”那人嬉皮笑脸,“老子又没睡你媳妇儿,你瞪老子有啥用?”
“艹你大爷!”贾东旭咬着后槽牙骂了句。
“嘿嘿!”那人又乐了声,“戴顶绿帽子,还给你丫戴出硬气了?”
“再骂一句?”
“骂啊?”说着,手里的粪勺一挑。
一泼屎尿掺半的粪水顺着风,不偏不倚的扬了贾东旭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