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心虚的不说话了,凌天纵又接了一句:“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在光明里,我们在黑暗里。他的世界不应该是这些尔虞我诈,我也不该拉他下水。”
其实凌天纵是怕了,这些天他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想。
当天晚上的事例例在目,爆炸在他面前燃起的时候,凌天纵只觉得天摇地动?,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树立起的信念再次崩塌。
他没有别的目的,如果保护不了他,至少?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黑虎还有点不放心,问道:“万一初家小少?爷醒了见?不到你怎么办?”
凌天纵道:“他不会的,睡着就是一整夜,顶多起来上个厕所。”
甚至有时候上厕所的时候都是断片儿?的,上完摸到他床上,第二天醒来还会问一句:“咦?我为什么会睡在这儿??”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这个孩子?的习惯已经了如指掌。
更何况刚刚他还把他抱回了房间,只要睡在熟悉的地方,一般他是不会醒来的。
黑虎拦了辆车,两人一起上了出租,并对司机报了地址。
司机没多问,因为黑虎看上去跟成年人已经相?差不多了,这半年多里他又窜了一下身高,长到了差不多一米七五。
出租车很快便来到了兴安饭店,黑虎推开?车门,和凌天纵一起走了进?去。
兴安饭店是一家非常古早的酒店,里面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
凌天纵一进?楼道就有种不是很喜欢的感觉,他皱眉问道:“在几楼?”
黑虎答:“三楼,门口放了把伞的地方就是。”
凌天纵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上了三楼。
果然,楼道尽头的房间放了一把黑伞,黑伞下是融化的水渍,显然刚刚出去过。
黑虎快走几步,刚要敲门,却被凌天纵一把拉住,快步转身朝楼下跑去。
黑虎不是很理解的问道:“少?爷,为什么不进?去?安先生?是老爷的大学同学,也是凌家的股肱,他不会有问题的!”
凌天纵却不答话,拉着黑虎快步跑出了兴安饭店。
恰好门口的出租车还没走,凌天纵开?门上车一气呵成,并对司机道:“快开?车,到……刑警一队家属院。”
黑虎更加不解了,说道:“少?爷你是怀疑安先生?有问题吗?”
凌天纵摇了摇头,说道:“你给他打电话。”
黑虎依言,打给了他口中所说的安先生?。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黑虎皱眉:“怎么回事?没有人接?”
凌天纵的心脏砰砰直跳,说道:“安先生?……可?能?出事了,你现在打给冯骁,让他到兴安饭店的那个房间看一下!”
黑虎的脸色大变,说道:“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他立即拨打了冯骁的电话,直说道:“那个……可?能?出事儿?了,你能?不能?到兴安饭店319室去看一下?”
接到电话的冯骁仍然在他那个地下室忙碌,如交接时那两名领导所说,这几个案子?都非常棘手,查起来没头没尾。
按道理来说,A城的事算是有了头绪,谁料蓝蔼之真?的只是一个纯种的二世祖。
凌家的灭门惨案和蓝蔼之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参与了追杀凌家后人,没有参与杀害凌家满门。
接到电话后冯骁立即站起身来,没有过问原因便起身披上风衣去了停车场,开?上他的越野车朝兴安饭店的方向赶去。
半个小时后,黑虎接到了冯骁打来的电话,冯骁语气森冷的说道:“兴安饭店,三楼319室,发现一具尸体。性别男,四?十多岁,留羊角胡,死于浴缸溺水。”
黑虎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机,他指尖颤抖着对凌天纵道:“少?爷……安先生?他死了,冯骁说在浴缸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凌天纵缓缓闭了闭眼睛,心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吧?
黑虎问道:“少?爷,你是怎么发现情况不对的?”
凌天纵缓缓答道:“你今天跟我说,安先生?凌晨三点的飞机飞过来,白天一直在房间补眠。但是刚刚那把伞上有水,现在雪停了至少?一个小时了,那人至少?一个小时前一直在外面。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那把伞,那把黑伞,他应该是见?过的。
凭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有特殊印迹的东西他都能?记住。
那把伞的伞柄上,坠了一颗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