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过会儿,吴姨又突然问道:“呃对了,小周,那次,北郊沙场的事你有参与?”
顿听这个,我也只能点点头:“嗯。有。”
“那,能说说那晚……那个凌立峰到底怎么死的吗?”
突然这个问题问起来,我可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想后,我也只能按照原来的说词,回道:“当时,就那晚,凌立峰凌总就是所乘坐的车辆,一下扎进了北河。”
当然了,事实上,倒也着实是这么个情况。
只是细节方面,我也没法说得太详细。
幸好随后曹副支队长道:“北郊沙场那晚的事,我们调查了,就是他们立远集团内部的事,内部的矛盾,内斗。”
随即,曹副支队长则道:“重点则是,北郊沙场非法采砂的情况很严重。附近居民常有投诉与上访的。都说是立远集团的。但我们有查,实际上的情况,北郊沙场只是归属个人的。还有就是,关于北郊沙场,一些投诉上访的,时常有命案发生。我们查也没用,因为都有顶罪的。而且,北郊沙场又偏远,我们赶到后,也难以掌握什么真相。当然了,关于这些事,我们一直还在努力查。只不过……我们也有阻力。有些查着查着,又搁浅了。还有就是,有时候各种案件实在是太多,我们人手也有限,实在是忙不过来。再者就是,我们局里,有些同志着急结案,但凡就有顶罪的,就草草结案了。”
接着,曹副支队长又道:“我毕竟被调到泸山市市局时间也不长,很多事情我也没法一一亲力亲为。当然了,局里的一些同志,很多都是有问题的。大部分办案的态度都很潦草。都是同事、同志,我也没法一一去指出他们办案态度有问题。”
这忽听曹副支队长在讲着这些,我这才感受到他的压力有多大。
当然了,这些事,他们局里内部的事,我也不是太懂。
只是听他这么说,我才明白,好像警局也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地方?
我也是这才明白,为什么泸山市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
不说别的,东哥(程来东)一案,似乎就是很好的例子。
当然了,现在从间接的,我已感受到了,立远集团在泸山市果然是很强大。
怪不得省调查组都来了。
接下来,他们在谈工作上的一些事,也就没我啥事了似的,我也只能听着。
而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
忽听我手机响,他们都不由得瞅向了我。
见我在瞅来电显示,曹副支队长便忙问:“谁呀?谁打来的?”
我也很懵,只能回道:“立远集团的姚总。”
事实上,我也没明白姚总为什么会突然给我电话?
毕竟咱不是已被开除了么?
随后,吴姨则对省调查组的同志说道:“都别说话了,让小周先接这个电话。”
明白吴姨的意思后,我也只能接通电话。
曹副支队长的意思,则示意我开免提,让大家都听听。
于是,我也只好开免提。
然后,就只听姚总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眉头一皱,想想后,也只能道:“怎么,有什么事吗,姚总?”
“现在能过来大季酒店吗?”姚总问。
握草,我这在泸骅山呢,怎么可能现在过去嘛?
而他们又都在瞅着,想看看我怎么回答?
我想想后,也只能道:“我不是已被开除了吗,姚总?”
“我那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怎么,生我气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