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没个法子,本宫就这么套在里面了。现在卖出又不敢卖,我这酒楼扩张又拿不出银子。”李元照碎碎念着,忽然眼睛一亮,“要不你借我点银子?”
方正一猛摇头。
想的美,你以为是以前呢?
以前太子手里啥都没有,他给点钱就算了。
现在自己手中有那么多产业还要来借钱,肯定是狮子大开口。
当太子他都敢借钱,当了皇帝那简直不敢想啊!
李元照啧了一声:“瞧给你抠的,咱俩是朋友,我帮你花点怎么了?你看看你这青楼的股票都赚到手软,借我点钱还不愿意借?”
方正一深感无语:“青楼...这玩意早晚我得让它改名转型,青楼一直在交易所里挂着不是好事,这不鼓励人去做鸡么?”
“你那酒楼扩张就先缓缓,这才成立多久,趁着有时间好好梳理一下,将来解套再考虑。借你钱是不可能了,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李元照撇撇嘴,斜了他一眼,碎碎念道:“嘁,这要是父皇,你得上赶着借....走吧,吃饭去吧。”
“不可能,臣是讲原则的!”方正一大义凛然道,随即带着李元照下楼。
附近就有一家馆子,在那随便吃一顿,然后就该去办正事。
最近这段在交易所中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股价总是这么不温不火的也没啥看头了。
正当两人走至一楼,一桌股民细碎谈话声飘入了方正一李元照耳中。
两人站在门口驻足倾听。
“西海商贸这支股票,将来不可能涨起来了。无论我大景在海外战况怎样,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没错,我最近找了好多人打听海外的门道,你们知道那教会的情况十分特殊,惹怒了教会...”
“你们想,海外补给多么困难,海上有多少风险啊?对方占据地理优势,我大景虽然兵精粮足,但是总归没有人家快,打仗就讲一个快字。”
李元照神色不善的盯着那一桌人。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有人在这瞎逼逼,就显着你们聪明了?
方正一也颇感无奈。
哪怕是已经找讲师轮番洗脑,依然保不住有大聪明跳出来发表想法。
更有人想暗中散布谣言企图做空,不过这些苗头都被他按住了。
今天又听到这样的话,看来股民对西海商贸的信心已经开始下降,时间拖的越长越不利。
“老方,费卡那边一直没有来信,我看这么拖下去,这种言论扩大,股价早晚还得跌。”
方正一轻轻摇头:“不用怕,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这些人不算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一引导分化,现在股价虽然不温不火,但是绝大部分人还是对这场战争看好,如此一来...”
“支持我们观点的人,我们可以管这部分人叫三观正。”
“反对我们观点的人,我们可以管这部分人叫别有用心,恶意诋毁。”
“至于一些中立相对客观的,在某些观点支持同时又在某些观点又反对我们的,我们可以叫这些人两面派或者是墙头草。”
李元照蹙眉:“过于极端,这泼脏水的手段好用固然好用,但怕是会有后患吧?”
方正一耸耸肩,叹息道:“当然,权宜之计罢了,好的坏的咱们都得用。毕竟西海商贸关乎大景在西方进展,不过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走吧殿下。”
说完,他目光投向了一楼一直看守在交易所内的便衣锦衣卫,又看看刚才谈话的股民。
锦衣卫的眼神一直在方正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