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真的去追,每天跟栾念装偶遇,主动帮他做报告,他在公司熬到几点她就几点下班,坚持了小两个星期。
突然有一天小姑娘很沮丧。lumi问她:“你怎么啦?”
“luke说让我离他远点。”
其他的事lumi只是道听途说,但luke这几年越来越严格大家却是有目共睹的。不仅如此,最令人费解的是他不近女色。宋莺多漂亮,多喜欢他,他不为所动。时间久了,就有谣言传出来,说栾念的性取向不是女。传的很神,说他身边的男人各个好看,是一个圈子。
lumi听的直着急,luke怎么能喜欢男人呢?她想帮栾念澄清,可当事人都不在乎,时间久了,大家就都默认栾念的性取向是男了。
当飞机从冰城起飞的时候,栾念的心就很空。
有些人你见不到她,但她就在你记忆里立在那,几年过去了不见模糊;见到她,她现在牙尖嘴利,专挑狠的说,扎的人心疼的要死。
栾念从来没尝到过这种滋味,他甚至不懂如何处理。他从小习惯硬碰硬,不服软,也不低头。曾想过再见尚之桃之前药聊些什么,甚至打过腹稿。结果腹稿没用上,他见她之后就想弄清楚,为什么要打折卖掉那些包,为什么不辞而别。
尚之桃跟他解释了,答案又更令他难过。
他第一次发现他拿尚之桃没有办法。
她身边有很多异性,她在其中游刃有余。跟他讲话直中要害,多一眼都不会看他。
“栾总回来了吗?”陈宽年在群里问他:“可以请我吃饭了吗?”
栾念不讲话。
陈宽年又说:“栾总遭受沉痛打击了?你请我吃饭,我教你怎么泡妞啊。”陈宽年嘴没有把门的,他抱得美人归,就替栾念着急。他觉得栾念还不如宋秋寒,宋秋寒性格也不好,从前陈宽年担心宋秋寒孤独终老。可他在林春儿面前突然开窍。栾念呢,跟一个姑娘牵扯这么多年,还不开窍。
屁都不懂!
“来酒吧吧。”栾念把行李放下就去了酒吧。陈宽年和谭勉到了,正在喝酒。看到栾念就笑他:“看看这个失意的男人!”
他们开始说教,比如怎么花言巧语、怎么哄姑娘开心、怎么适时跟姑娘更进一步,栾念听的头疼。
终于忍不住:“你们上了同一个渣男培训课?”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过半天说:“为你好。”
“为我好,那你把收藏展放到冰城吧!”
“我不去,太冷。”
“那我给你心爱的考古博士发你前两年在黄金海岸的视频。”栾念拿出手机,陈宽年忙举手投降:“我去。”
“那你现在打电话沟通业务。”栾念把尚之桃电话打给他。
“用你手机打不就好了吗?”说完这句恍然大悟:“又把你拖黑了?”
这个“又”字用的好,栾念看了他一眼不再讲话。
陈宽年打通电话,听到那头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你好。”
“尚之桃吗?”陈宽年翘起二郎腿:“一个朋友把你介绍给我的,说你们是冰城的活动执行公司。我要做一个收藏展和一个藏品发布会,找你行吗?”
尚之桃愣了一愣:“请问您方便提供一下公司信息以及活动诉求吗?”
“我加你?”陈宽年朝栾念挑眉。
“好的。”
陈宽年挂断电话加尚之桃好友,一边加一边念叨:“这有什么难的?为什么有的人一而再再二三被拖黑了呢?”
加了好友把自己的想法发过去,过了一会儿尚之桃发来她的想法以及初步报价,很实在了。
又问他:“我方便问一下是哪位朋友介绍的吗?”
栾念说:“不用回答。问你名字不用说,就说你姓陈。”
“怕人家听到你的名字不接这单子?”陈宽年啧啧一声:“有生之年,终于见到有人能收拾软硬不吃的栾念了。”
他当然没回答,但约了后天冰城考察。
栾念跟去了。
尚之桃去接机,一眼看到栾念,然后才是他身边的陈宽年。她看过陈宽年照片的。
有些事很奇怪,从前在一起那么多年,她没见过他的朋友。短短不到一周内,先是宋秋寒,然后是陈宽年,他的朋友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
“尚之桃吗?”陈宽年主动伸出手。
“您好陈总。”尚之桃摘掉手套与他握手,又朝栾念伸出手:“栾总您好。”
陈宽年噗一声,笑他们欲盖弥彰,又忍住笑,好整以暇看着他们。
栾念伸出手握着她的,她的手冰凉凉的。指尖在她手背上摩挲一下,收回了手。
“陈总吃饭口味有偏好吗?有什么忌口吗?”尚之桃一边开车一边问陈宽年。
“听说有家酒馆……”
尚之桃看了一眼栾念,他正看着窗外,鼻翼阴影投在脸上,侧脸轮廓真的好看。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在时隔好几年之后来纠缠。他就为了心里那口气吗?像从前一样,下一张网,慢慢把她网进去。他图什么呢?
付栋接陈宽年进酒馆以后,尚之桃拉住栾念手臂。
栾念停下来看着她,眼落在她的手上。
“你什么意思?”尚之桃在他的注视下收回手。
“没什么意思。介绍客户给你而已,你就当我精准扶贫了。”北国太冷,这一天又大降温,栾念的耳朵被冻的通红,鼻尖也红,眼睛也有一点红。昨天陈宽年他们的话他都听进去了,他们说如果你想跟她好,你就要把姿态放低。
“你是不是想像从前一样睡我?”尚之桃又被栾念傲慢的态度激怒了,她觉得她今天的药也白喝了。
“行。”她点头:“我明白了。栾总又要斥巨资睡人了,哦不对,这次还搭上了关系网。”
她手放在门把手上,开门前对他说:“今天晚上,谁他妈反悔谁就是孙子!”
“你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