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抠一看,原来不是一个头,是有身子的,没好气的把手里的白布放了下来。
气冲冲的走到张建设家门口。
“建设,你小子干嘛呢?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哪有叫人就露出个脑瓜子的,你怎么不把门打开?”
“三大爷你们这是干嘛呢?围着聋老太太又蹦又跳的,这群魔乱舞的,吓了我媳妇一跳。
谁知道你们什么情况啊,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两短一长的,我这插着门也能应付一下不是。”
张建设给三大爷解释了一句,又看到三大爷身子后边有影子,这才放下心。
“什么群魔乱舞,别瞎说,你先把脑瓜子缩回去,我这仰着头看你脖子疼。”
阎老抠揉着脖子没好气的说着。
张建设跳下了小凳,把小院门打开,侧身走了出去,顺手又把小院门关上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中院小刘会打镲,听我说想热闹热闹,就把家里的镲拿出来了,打上了这么一段。
我们听着挺带劲的,就跟着扭了两下,他还是你们轧钢厂文艺队的呢,你不认识?”
张建设摇摇头,又看着三大爷腰里系着白布孝带,抡着这个扭秧歌,您老是怎么想的?
阎老抠可能看出了张建设的意思,眼睛四下寻摸了一遍,看没人注意他们这里,小声的凑到张建设身边说着。
“聋老太太就那样子,你也看见了,估计不是个好来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了,我这不举全院之力去压制她,怕今晚上不好过啊!
再说了,这事我跟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商量过了,一大爷还说是封建迷信,封建迷信你家别插桃树枝啊?
今个坚持一宿,明天上午就把聋老太太拉平房烧了去,早下葬早安心。”
“行,您忙着吧,我这有点腰骚筋,您拿走家吃去。”
张建设把给三大爷准备好的好玩意递给他,高兴的三大爷直搓手,有了这个壮阳,他现在啥也不怕。
三大爷把一小包腰骚筋揣在兜里,来到队伍打头,对着打镲的小刘一挥手。
就差说一句,接着奏乐接着舞了。
他知道了怎么回事,心里也就当回事了,回了趟自家院子里,从仓房拉出一条电线,在院子里支了一个灯泡,让院子里亮堂的,省的媳妇害怕。
人一有光就会少了很多的恐惧。
他则是溜达到许大茂家门口,看着傻柱正在热火朝天的炒着菜,配着镲镲镲的打镲声还挺有节奏。
到了近前,没想到好大哥这会也站在大灶边上,满脸羡慕的正在看着三大爷带人转圈。
不过现在到没有围着聋老太太的棺材跳了,可能三大爷也觉得这样不好,心里有点发毛。
“好大哥,你起了?你不上去跳两下。”
好大哥抡着鞭子,回头一看是自家兄弟。
“闹腾的把我给吵醒了,一会就等着吃席了。
而且也没有白布了,本来我这两根管子可以替代的。
可是它是杀敌利器,又岂是嬉闹工具?”
好大哥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