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不久,薛一宁看到有灯光,觉得很累,对高飞说道:“要不我们去城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好啊!我就知道你想和我睡觉了吧!”
“才不是!这个县城是我家乡的县城,我高中就是在这里读的!”薛一宁还真不是这样想,而是太累了。
何况就算此刻赶到家,作用也不大。
何况晚上开车,到了山路上,弯大路窄,也不安全。
“那就行下去吧!我看看导航!”
高飞看着导航,附近是叫平望县。
县城不大,管理相对也比较松。
看到薛一宁开的车比较豪华,酒店只登记了她的身份证,就开了房间。
几天不见,春光无限。
本打算早走,可折腾得够呛,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薛一宁起身拉开窗帘,外面艳阳高照。
“都怪你,把我折腾得没法起床。”
薛一宁狠狠的在高飞的身上掐了几下,才匆忙跑进浴室。
等收拾完毕,又吃了些东西出发,已经是下午两点。
出了县城,就是弯曲的道路,所幸路面平整,开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薛一宁的老家。
一个一眼就看得全的小村庄,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
车停在一块平地上,门口走出来两个人。
高飞一眼就看到了薛树林,还有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
“宁宁,回来啦!”
不用说,这肯定是薛一宁的养母。
“妈!”薛一宁看到养母满头白发,顿时心软了。
忘记了以前对自己的所有不好,甚至原谅了一切。
养母握住薛一宁的手:“回来就好!”
又看了高飞一眼:“这是姑爷吗?”
薛一宁点点头:“他叫高飞!”
但高飞对他们一家人没好印象,都没怎么看她。
薛一宁当然知道,所以也没让高飞叫妈。
养母看了看高飞,叹了口气。
“你爸和你哥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算了,妈,都过去了!我哥呢!”
薛一宁心肠彻底软了下来。
小时候的生活顿时历历在目。
“躺着呢?”养母看了看高飞,“我听你爸说,姑爷很能医病,所以求你回来一趟,看能不能医好他!”
她特意用了“求”这个字,薛一宁顿时泪如泉涌。
“妈,我会想办法的!回去吧!”
薛一宁说完,拉着高飞的手,搀扶着养母走了回去。
薛树林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而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但薛一宁自始至终没有理他。
薛一清已完全没有了人样,瘦成了一坨,缩在一起。
看来生命垂危。
不知道到底是缅北那些人弄成这样的,还是被米小琴弄成这样的。
“哥!”薛一宁蹲下去喊了一声。
薛一清已经完全没有了听觉,眼睛皮耷拉着。
“我看看!”高飞伸手在薛一清的脉搏上搭了一下,真气快速扫描。
差不多到了鬼门关门口了。
一是中了剧毒,可以确定是毒医门干的。
只是中间是如何去了缅北,为了被朱大明救回来还要去找米小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是被打废了,肋骨还有三根处于断裂状态。
内脏多处受损。
能拖到今天也算是奇迹。
“怎么样?能医好吗?”
薛一宁也有些乞求的看着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