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无一是选手,一切保守的选择对他来说都是失败,这样看来,他劝说铁戈的言辞中也的确是有片面性和蒙蔽性的。
“你们下一步就是要去办公室了吧。”
莎莉娅还在折磨伏尔的尸体,虽然不清楚这两位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去但显然她对伏尔的怨念和伏尔对她的痴迷是“情投意合”的,那具本来就很松散的骸骨现在几乎被她碾成一片灰了,有风吹来,便将那些灰全都散成雪花似的碎片,与激起的火花一起被风挟着飞向远方。
“哼……”
莎莉娅看着那一点点远去的灰烬和火花飘出了马戏团的围墙,忽然面色就阴沉了下来,无趣地将胡须收了回来在自己手指上打着圈圈,漫不经心地嘟囔着:
“如果你要去的话,那记住了,蜘蛛这种东西,是很蠢的,没脑子的东西,但一样会设置陷阱……你从这边得到的那些破铜烂铁,如果是你来用的话肯定是可以发挥不小作用的,不过你想彻底消灭我们……”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把那瓶被她喝了半天越喝越满的酒又扔给了白无一。
“那这东西你得收着,好好地拿好,我不会再给你装一次了,不过这次,你就算把它撒到全马戏团都是应该也无所谓了。”
“……你会死吗?”
“当然了,我也是马戏团的一份子,死是理所当然的吧。”
莎莉娅很随意地耸耸肩:
“但是你难道觉得那样活着很有意思吗?伏尔喜欢折磨和算计别人的感觉,大卫喜欢众星捧月,占卜师没有脑子,所以也不会感觉痛苦,而你觉得我像是很喜欢家里蹲和被骚扰的感觉吗?”
“……”
“很久以前我还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呢,那个时候我就没有‘觉得’这一说法,变成这样,反而麻烦得要死。”
莎莉娅的自言自语可能有些涉嫌马戏团的起源,也许那蜘蛛卵的影响是将它所触碰到的一切马戏团化,于是树木、动物、野火、菌子之类的东西便一个个被赋予了扭曲的人形,也便体现出其本体的许多特性来。
不过恐怕白无一没有时间纠结于这种过于久远的过往了。
话说……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新来的,太阳快下山了,你负责那个区域的代币收集好了吗?”
……
万万没想到当了“将军”居然还要亲自去通马桶.jpg
总之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的白无一把剩下的烂摊子交给了其他平静者,接着拉住“阿贝娜”,把它从乌鸦上面姑且揪了下来,急匆匆赶往原来占卜屋在的方位了。
也倒不是他乐意带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但是举例一下过往这位离开白无一视线十分钟以上发生的事:第一次夺舍了阿贝娜、第二次抓走了那只差点干掉白无一的乌鸦并且成功劝说铁戈突然跑出来差点把白无一的计划砸个稀巴烂。
第三次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想。
至少它还想利用白无一当那只可怜的探雷鼠,到底是不会在榨干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前直接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