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就是连这点小便宜也要占,不是吗?”
白无一对于对方的话精准进行嘲讽,某种意义上,他和对方也算是只有一面之缘,可就是这一面便足以让他对对方产生堪称毁灭性的印象了。
它的舌头可能对副本中的NPC有用,但只要一公开身份,便很难对任何一个知道它事迹的选手奏效,除非它是故意说些反话。
以白无一对这家伙的认识,它到底的确不会在现在夺舍白无一,此人似乎有一种对于漫长痛苦的厌恶,这可能和它作为选手之前遭遇的一些情况有关,而白无一现在则浑身是伤,还有伤口和被诡异感染的双重风险。
但若是因此接了这人任何的东西,便可能被暗中催化出一些习惯,这便不是只有这一个副本会受到的影响了,未来哪个副本要是白无一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习惯性接了对方扔过来的什么玩意儿,那立刻就是打出gg,影响之深远远没有那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看着的那么轻。
“啊,我不过是因为情势所迫,在一个被逼着竞争的副本中威胁到了您的安全,随后也确实低于了您的能力之下,被赤果果看穿……您连许多差点当真害了您性命的人都多有宽容,怎么却对我如此大敌意呢?您、还有您的同伴,可是那次唯一的幸存者。”
在反复被拒绝以后,“阿贝娜”耸耸肩,一副极为无奈的表情,语气称得上老实耐心地解释着:
“您不感谢我也正常,但,起码不要这样抗拒嘛,我可是有一些好主意要和您商量的。”
“你要是真的只是被情势所迫,压根就不会杀到只剩我们。”
“可我没有动手呀。”
“阿贝娜”眨了眨眼。
它歪了一下头,让那粉发少女的身躯越发像是一套傀儡,露出一丝恶意而狡诈的笑容,双眼深深地看着白无一,仿佛要将他洞穿:
“您都有动手,可我真的一次没有,白先生,已经亲手杀死过选手的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的呢?”
……
最终白无一还是自己重新进行了包扎,他已经不再奢望于伤口快速修复,只默默希望着那个家伙在折腾期间离自己远一点,多去找那边两个沙币同类(扎尔、苏斯)的麻烦,最好一不小心全都死……那孤独国和阿贝娜国家的平民何辜呢?还是死外面吧。
和占卜师那一小间一旦塌了就进都进不去的蘑菇屋不同,怪咖秀的场子很大,即便一点点崩塌,也一样残留着许多鲜明的建筑结构,还散落着大量其他客人(观众、表演者)带来的道具和物资,清理起来相当麻烦,但同时也有着许多具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在简单休整了一段时间以后,白无一也加入了对于怪咖秀营帐的整理之中,与之相对,“阿贝娜”则去继续鼓捣那只巨鸦了,这玩意儿在整个马戏团大抵都能被称为神兽般存在,如今在白无一无法察觉之际竟被NPC轻易被交到对方手上,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甘。
……不过“阿贝娜”也多半不知道大卫的魔杖、以及伏尔的遗物都被白无一拿到了手里这一情报就是了。
特别是伏尔的遗物,和难以使用的大卫魔杖相比,相当特殊。
白无一拿到它以及知道它的使用方法还是在清理自己的表演展台之际。
伏尔会突然从火盆上下来,属实是个对于白无一来说极为不幸的巧合,但凡它老老实实站在火盆上引颈受戮,也不会有之后那么一大堆麻烦事……只能说是运气不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