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我虽出身一般人家,但夫家却是中上人家,虽然我怀兰儿时,已经是第三胎,但夫君和婆母依然待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除了紧着两个孩子,就是我了。
“可不知为何,怀兰儿时,我特别喜欢吃腌制的东西,特别是咸菜,还要越咸的才觉得越好吃,开始婆母也让我吃一些咸菜,但也是五六天才给我吃一筷子,我当时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但也就二十出头,当时就觉得婆母好生小气。
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一点咸菜都不给我吃,我气不过,又嘴馋,就偷偷背着婆母藏了好几坛的咸菜,都是一斤一坛的那种,怕被婆母发现,每次只敢偷藏三坛,吃完后,再偷偷托人买回来。
“这样一直吃到八个半月,我才没那么馋咸菜,当时只觉得过了嘴瘾,如今才知代价竟是我承受不起的。”
“兰儿,是娘对不起你。”说到最后,大娘已经泪如雨下,自责不已。
若是当年她能忍一忍,是不是女儿就不会是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在割裂着她的胸膛。
大娘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的哭声像是一面被撕裂的旗帜,飘扬在寂静的空气中,诉说着她内心的悲痛和无助。
她的自责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她重新选择一次,让她的女儿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兰儿已经得了连医圣都无法医治的罕见病,现在连坐都坐不稳,更遑论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大娘,顾槿华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光是听着她的哭声,也忍不住鼻子发酸;她的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大娘的痛苦和悲伤。
顾槿华看向她师父,眼中闪烁着焦急和期待的光芒,问道:“师父,现在知道这位姐姐的病是怎么来的,也无法医治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虽然她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就是在医学先进的前世,也还是有很多罕见病无法医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问,仿佛只要师父说能医治,这位姐姐就有了生的希望。
看着顾槿华期待的眼神,医圣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虽然不能根治,但只要能找到一味药,还是有希望能和正常人一样的。”
医圣的话仿佛是在黑暗中投下了一束亮光,让在场所有人的双眼均是一亮,特别是顾槿华和兰儿母女。
顾槿华更是激动不已,忍不住问道:“师父,是什么药?咱们炼药房里有吗?如果没有我就到山上找,师父你快说。”
就连进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明鸿轩,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他早就料到,只要请师父出山,总会有收获的。这不,师父当场就说有药可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