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行动回答的，不比三言两语更有分量？

“陛下班师回朝。”沈在野看着她道：“会借道赵国。”

“那……”桃花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态：“妾身要是有朝一日命在旦夕，爷会不会在意？”

这话怎么听怎么虚假，相信他？相信他会在这个关头让千百眉赶回去？

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沈在野睨着她道：“你说呢？”

桃花麻利地摇头：“爷误会了，妾身最相信爷了！”

身子放松下来，桃花笑着缠上他，很认真地道：“多谢爷看重。”

沈在野轻笑，回到软榻伸手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和墙壁之间，眼神深深地看着她道：“你与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曾相信我？”

女人是不是情浓之时都喜欢想东想西的？沈在野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姜桃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有些话他不说，难道她就不知道吗？

“爷不是不喜欢妾身的师父吗？”桃花无辜地眨眼：“他的事，妾身便都未同您说。”

桃花闭眼，摒弃杂念，陪他投入这一场鱼水之欢里。两人缠绵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沈在野心情不错，像是感觉到这小丫头对自己的依赖了，晚上离开的时候，唇角都不住地往上扬。

神色一动，沈在野转头看向她：“你为何一直没跟我说过？”

冬意正浓，他如约赶到浮云楼的时候，徐燕归等人已经在等着了。

桃花微笑，继续绣着手里的帕子，道：“他想家了，所以说回赵国去看看。”

“好冷的天气啊。”徐燕归搓着手看了他一眼：“该换更厚的袍子了吧？你还穿这花纹稀奇古怪的棉袍做什么？”

沈在野垂着眸子，眼里满是深思，突然想起来问了她一句：“你师父去了哪里？感觉有半个月未曾看见他了。”

不是他说，这人也太别扭了，一边嫌弃姜桃花绣得不好看，一边又死活穿着不肯脱下来。

身后一空，桃花抿抿唇，缩到软榻里头去坐着，没吭声了。

沈在野摆了摆手：“说正事。”

沈在野松开了她，起身去倒茶：“是如此没错，但当时未曾细说，吴国的国土毕竟也有繁华和荒蛮之分，具体该如何分，也该等陛下他们回来再商议。”

旁边的人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取道赵国，赵国三皇子也跟着一并回去，焦大人留守在了吴国国都。”

“妾身看过当初的盟书。”桃花笑了笑：“赵魏两国联手，各出兵力和将领，按照兵力之比，吴国国土的分割也是赵三魏七，可对？”

“很好。”沈在野伸手摊开羊皮地图，指了指上头的赵国国都：“在到达这里之前，让他们都不要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她不可能指望沈在野会仁慈地放过赵国，哪怕这几个月来他们关系很顺畅融洽，他也绝对不会在大事上容情。赵国国力衰弱，比起吴国来说更容易攻下，与其养虎为患，沈在野是定然会选择先下手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