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过人吗？自然是喜欢过的，当年李缙还没背叛她的时候，两人也是相处愉快。只可惜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也多亏了他，让自个儿看清了男人的本质，媚朮瞬间就精进了不少。

眼里起了一丝玩味，沈在野颔首：“你都拿到了，那自然是要的。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说出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价值，再考虑是不是要放过你。”

低头看着她的表情，沈在野冷哼：“看来的确是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往事。”

“拿到了。”徐燕归连忙点头：“还有他夫人红杏出墙在外头养小白脸的证据，你要不要？”

“活这么多年了，谁没点故事啊？”桃花笑了笑：“爷难不成还是个喜欢活在过去的人？不问妾身当下，倒是问妾身的往事。”

说起做事，沈在野暂时把剑放了放：“梅奉常的把柄拿到了？”

沈在野转头看向别处，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只是很意外罢了。”

“哎，你不能这样的！”徐燕归瞬间满屋子乱蹿，最后抱着房梁看着他道：“我为你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为个女人这样对我？”

“意外什么？”

“上次同你怎么说的？”沈在野拍了拍自己的长袍，抽出腰间的软剑来，朝他笑了笑：“看来不管用？”

意外你这样的女人，竟然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男人。

背后一凉，徐燕归连忙拿面前的桌子挡着他，干笑道：“也没什么来往，就顾氏的事儿跑了一趟……我什么也没做！”

当然，这话沈在野是不会说的。刚刚在听见徐燕归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不是吃醋也不是在意，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不过现在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这一脸古灵精怪的表情，他倒是又觉得有些舒心。

“也就是说。”沈在野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还是私下跟姜氏有来往？”

“没什么，等会我让人把凌寒院里放着的账本都送来。”沈在野道：“你还忙得过来吗？”

徐燕归耸肩：“她说她需要啊，最近他们又没什么事干，我就让他们来帮忙了。”

“忙是忙得过来。”桃花扁嘴，扯着他的衣袖道：“但您给加月钱吗？”

“那你怎么把归燕门的人借给桃花了？”

轻笑一声，沈在野睨着她道：“账本都在你手里，月钱还不是你自己做主？”

“没有没有。”徐燕归摆手：“天下美人那么多，我都还喜欢不过来，她一毁容的小可怜而已，我还能放多少心思在她身上？”

对哦！意识到这件事，桃花立马就精神了，坐起来连连点头：“妾身会好好为爷分忧的！”

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沈在野问：“你真的对她没别的意思？”

“嗯。”沈在野应了，伸手就想将她垂在鬓边的碎发挽去耳后。

心里一跳，徐燕归一想就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哭笑不得地道：“哪有的事？我只是觉得她可怜，说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罢了。姜桃花做什么添油加醋告我的状？”

桃花愣了愣，眨眼看着他这温柔的眼神，有些不适应：“爷？”

“你喜欢顾怀柔？”沈在野开门见山地问。

手一顿，沈在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起身道：“你先忙吧，我还有些事。”

“你这是什么表情？”被人从房梁上拎下来，徐燕归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好。”

沈在野的确是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两人于这后院里各取所需，一向都有同一个默契，那就是别跟后院里的女人有什么牵扯。桃花说的若是真的，那徐燕归就是越界了。

目送他出去，桃花愣愣地抱过旁边的枕头，小声嘀咕道：“今儿吃错药了？”

拍拍胸口，桃花小声嘀咕：“这不能怪我出卖他啊，他自己说沈在野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一瞬间的眼神，她还以为他爱上她了呢。

神色微动，沈在野眯眼想了一会儿，转身就往外走，看样子也是打算去找徐燕归算账。

梅照雪被贬的事情很快传出了相府，梅奉常自然是不依的，与沈在野和顾宗正对峙了许久，要沈在野给个说法。

桃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啊对啊，他说想照顾顾娘子一辈子的！”

沈在野自然是不会做什么主的，只让这两人争论到底该给梅氏定什么罪。毕竟都是九卿高官，闹大了也不好看，梅奉常最后让步，让梅照雪降为娘子，面壁思过一月即可，不再做其他惩处。

沈在野错愕，眼里满是震惊地看着她：“徐燕归和顾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