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孟香引猛然吐出一口血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碎裂的镯子。
原来是她!
可,这怎么可能?
“快,人在那边!”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空寂的巷子里传来。
孟香引冷喝一声:“阿束,走!”
沈沛蓝正持鞭被黑衣老妇逼得步步后退,这个老妇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且不知疼痛疲倦,她险些招架不住。
酒儿还被沈沛蓝紧紧搂在怀中,那老妇几次三番伸手来夺,都被她灵活避过。
此时酒儿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凑过来的那张老脸眉心一戳:“破!”
阿束陡然一个激灵。
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先前被打断的肋骨,被踢伤的腿部,还有几处剑伤所产生的痛感齐齐袭来,疼得她脑子都空白了一瞬,甚至没听到孟香引的唤声。
也就是这一瞬间,一柄长剑已经穿透黑衣老妇的胸前。
孟香引脸色微白,但见状,却是毫不犹豫自己转身离开。
谁的命都没有她的重要!
即便是已经陪伴了她数十年的手下。
阿束望着孟香引冲入黑暗的身影,眼中的光芒渐渐湮灭。
她本就受了重伤,郁君辞这一剑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此时,永定侯府和国公府派出来的人也终于冲破迷障,来到那一片漆黑的残墙乌瓦前。
“郁夫人,你可有受伤?”当先一人冲了过来,就看到沈沛蓝手执黑色长鞭,身上的衣裳有破损,破损处露出几道血痕。
此人正是明国公府的陆五爷陆尧。
他看到沈沛蓝受了伤,不由变了脸色:“我先送你去最近的医馆。”
“不必了,多谢陆五爷。”沈沛蓝朝他微微一笑,“只是一点小伤,不过这人可能要劳烦陆五爷帮忙处理一下了。”
陆尧这才注意到沈沛蓝的正牌夫君郁君辞正在她侧面不远处,手里举着的剑上还串着个人。
“郁大人。”陆尧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
郁君辞将剑连同刚刚挂了的阿束丢给了陆尧,自己则走向沈沛蓝:“受伤了?”
“嗯,无事,只是几处皮外伤。”沈沛蓝见他脚步有些虚浮,离得近了,才从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他那身白衣上染满了鲜血。
“夫君,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沈沛蓝紧张地扶着他,对陆尧道,“能不能劳烦陆五爷先送我夫君去医馆?”
陆尧心头微微涩然。
郁君辞却是摇摇头,指着不远处飞快奔来的人道:“侯府的人来了,就不劳陆指挥使。”
“小姐!”太阳已经下山许久,昏暗的视线里,冲在最前面的薛潜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在他眼里一直都笼罩在光里的小姑娘。
只不过,现在小姑娘身上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郁君辞看不到,不过他注意到了酒儿蔫耷耷的神情,心头一紧。
比起酒儿的安危,他身上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可没忘了,刚刚那个骨寰族的孟大巫想抓走酒儿。
“薛潜,你抱上酒儿和夫人先回府里,我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