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尸骨未寒，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虽然他心里也隐隐知道花春对太后的敌意，以及万氏的仇怨，但是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也得慢慢查。

“你要对质什么？”帝王淡淡地道：“太后没有留什么遗言。”

信口雌黄啊这是？！花春有点恼，正想解释，皇帝却抬了抬手，阻止了她说话。

“皇上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生母都可以不顾了吗？”宇文羲怒道：“德妃与太后过不去，活生生气死了太后，您也要包庇她？”

“娘娘说笑。”月见低头：“方才奴婢不是被您遣退了么？”

“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话不要乱说。”帝王拧眉：“太后的死应该与德妃没什么关系。”

花春挺直了腰杆：“方才月见姑姑是在内殿里的，臣妾说了什么，她都清楚。”

“没什么关系？”冷笑一声，羲王爷看向旁边站着的月见：“月见姑姑是太后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太后最信任的人，皇上不如听听她怎么说？”

帝王怔愣，回头看了花春一眼。

帝王转头，月见垂了眸子道：“奴婢当时在外面，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御医说过太后还能捱两三个月的，也不知怎么突然就……”

说着也忍不住红了眼。

眼眸微沉，宇文颉打断她道：“你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妄自揣测了。太后是病逝，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既然已经仙逝，也该让她安于黄泉。”

于是她只能道：“太后先前还好好的，但……不知道与德妃娘娘说了什么，德妃娘娘刚走，太后就……”

“安于黄泉？”宇文羲嗤笑：“不处置凶手，怕是想让太后九泉难安吧？没想到太后辛辛苦苦生了皇上您，却要被这样对待。”

月见看了花春一眼，后者板着脸，眼里满是抗拒。

“你话太多了。”帝王道：“守灵三日，之后继续回白马寺吧。”

帝王连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间都没有，径直就带着她进了内殿。宫人跪成一片，哭号之声此起彼伏，帝王伸手拉过月见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说完起身，径直离开了紫辰殿。

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满是焦急，花春也没办法多磨蹭，只能跟着坐上龙车，与他一起又回了慧明殿。

月见低低地叹了口气。

龙车骤然停下，宇文颉掀开车帘便朝她伸手：“上来。”

“大梁要完蛋了。”宇文羲冷声道：“红颜祸水，这件事可得让朝中的人来评评理，有皇帝护着，那妖女要逍遥法外了！”

“娘娘？”秦公公眼尖，看见了她，连忙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