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嫔别的事情做不好，背后耍花招倒是一把好手。”汤古宁冷哼一声，看着她道：“又与淑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的太后反正名声是毁了，也不再与朝中任何老臣联系，皇帝任由她自己呆在慧明殿，也再没去看过她。听太后方才那语气，倒像是要玉石俱焚的样子。

“娘娘多虑了。”许嫔微笑，后退一步靠近自己的随侍，戒备地看着她。

青袅摇头：“奴婢觉得，以太后的性子，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汤古宁勾唇，带着一众宫人上前两步：“你如今在宫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先前就有背叛皇上的嫌疑，如今的地位比冷宫里的淑妃也好不了多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心气，还觉得自己可以靠踩着本宫翻身？”

顺利地离开慧明殿，花春小声嘀咕：“那老太婆想干嘛？”

许嫔连连后退：“嫔妾没那么想。”

太后也没拦着，就目送她出去。后头的月见也让开了路。

“要是当真没那么想，你这会儿就不会在这里了。”汤古宁道：“本宫听宫人对你的评价，说是就算死在后宫，皇上也不会过问，你知道吗？”

“臣妾身子不舒服，还是先告退了，太后娘娘好生歇息吧。”

心里一沉，许嫔有些慌了：“光天化日的，您想做什么？”

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花春皱眉，抓着旁边青袅的手，突然转身就往外走。

“留着你就是个祸害。”汤古宁笑了笑：“与其总是让本宫后背发凉，不如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你这人软硬不进，那也怪不得哀家。”咳嗽两声，宁太后道：“哀家已经没什么别的愿望了，继续活下去皇帝也不肯理哀家，还不如用这最后一点时间，给羲儿换些东西。”

许嫔睁大了眼，刚想说你这也太无法无天了，脖子就突然被旁边一个力气很大的宫人给掐住了。

花春歪头，看着她道：“太后还打算威胁臣妾吗？”

“快放手！”许嫔窒息之前喊了一声，然后就被他掐得脚离了地。

宁太后应该也想到了她会是这样的态度，所以道：“哀家好声好气地求你，你就该答应，不然后面会后悔也说不定。”

四周都是宫人，包括她自己身后的宫人，都平静地看着这画面，没人吭声。

所以她很耿直地翻了个白眼，没回太后的话。

许嫔绝望地看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一眼，脸色发青发紫，一炷香之后，终于是彻底失去了呼吸。

太后要是薨逝，皇帝就可以直接拿羲王爷开刀了好不好？还留他那么嚣张地活着？自己的儿子没教好，出来被人教训，也怪不得谁好吗？

汤古宁好奇地看着旁边许嫔的随侍：“你们竟然也不拦着？”

花春觉得这太后可能得了妄想症，首先她自己病死，跟还万氏的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其次就算她这是还债了，那她们各不相欠，她又怎么可能去替她求皇上放了羲王爷？

最前头的小宫女跪下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许嫔娘娘已经不顶事了，奴婢愿意追随贤妃娘娘！”